長風點點頭,終於開口:“兩日前,有個人找到我,說是從城中來,轉告將軍的口信,命我即日進城到左相府,有要事相告。我當時並未多想,當日便混進城中,一路找至左相府,那時將軍尚在宮中。我便找機會溜了進來,打聽到將軍的房間,在這裡等他……”
第7章 此“朱”非彼豬
原來,當日烏衣聽到柜子里的異響上前探看,不成想竟看到了長風從裡面出來。她根本沒派人送過什麼口信,定是有人以她的名義騙長風進京,想搞什麼事情。
烏衣猜得其中有詐,卻不知背後的人怎麼動作,叫長風待在府里吧不安全,出去吧更不安全。四下思索間,她心生一計,托唐方海尋一個馬戲團過來,把長風化妝成馬戲團一員,到時候藉以瞞天過海。
“竟然是這樣。”楊姝心有餘悸地拍拍胸口,繼而頗為欣慰地摸了摸烏衣的頭,自豪地說道:“多虧我家孩子聰明,反應快!”
“照這麼看。”烏潯若有所思地道:“此事的幕後之人,是右相!”
烏衣點點頭:“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右相應該是先偽造了一封我召軍的書信讓元墨陵看到,使他先對我起疑。接著騙長風進京,再去請元墨陵過來搜查,待他親眼看見長風在此,我這造反之名也就徹底坐實,連辯解的機會都沒有。”
“而且他還派人跟蹤你,偷聽我們聊天!”唐方海補了句。
烏湛臉陰沉地跟塊黑鐵似的,咬牙道:“劉生豬平日就事事與我作對,此番竟想害我烏家蒙上造反之名,遺臭萬年,簡直是可惡!”
“好在,他現在已經暴露了,以後想要整什麼歪主意,也好防一些。”烏衣摸了摸下巴,沉吟道:“不過右相取這名字怎麼想的,劉生豬……怪難聽的。”
烏潯愣了一下,隨即明白了什麼似的搖頭笑:“你呀!”他輕拍了下烏衣的額頭:“右相的名字,是不勝酒力的勝,近朱者赤的朱,劉勝朱!”
烏衣:“……”
……
收拾完殘局,都快過去了半宿,烏湛楊姝歇息下去了。唐方海借著天色太晚,硬鬧著要跟烏潯一塊兒睡。長風則睡在臨時收拾的客房裡——未免夜長夢多,烏衣打算趁著明天休沐,把長風送回城外。
屋子裡還殘留著燒焦的味兒,烏衣打開窗戶通通風。天上的半輪月亮明晃晃地掛在那兒,皎潔而幽冷,烏衣一時心念所動,想著自己已經許久沒有看過月亮了,索性托著下巴靠在窗台上,仰頭欣賞秋月。
不遠處傳來一陣沙沙的腳步聲,朝烏衣走來。烏衣借著微弱的月光,隱隱看到長風的身影。
此時,長風已經換下了馬戲團奇異的服裝,換上了烏潯的衣服。烏衣本想拿自己的衣服給他穿,奈何她的身材在女人中雖是高挑,在男人中卻太小個了,所以,她只好先跟老哥拿了套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