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雲洲瘋狂搖頭，「不了不了不了。」
瑞斯不爽的踢腿踹了一腳，「那你快點。」
樊雲洲擦汗，委屈兮兮的，「我、我不行。」
「是不是男人？開快點！」瑞斯利用語言刺激。
樊雲洲怒了，一坐起來看著外面茫茫的車海，瞬間又慫了回去，義正言辭的道，「我怎麼能是男人呢？你看我像男人嗎？我特麼被人當備胎耍了六年，都不敢開車刮一下，我能是男人嗎？」
他非常肯定的道，「不，我不是，我不配。」
瑞斯：「……你贏了。」
有些人發起瘋來，連自己的臉都啪啪啪的打。
她打開了窗透氣，從車鏡看到了後面車流里時隱時現的計程車，那車牌還怪眼熟的，就是一時沒想起來，不過這都不重要，她看到了裡面坐著的陸宵風。
瑞斯突然伸長了手，微微抬起屁股調了調後視鏡。
樊雲洲撇到她的動作忍不住噴笑出聲，「不是，你不是五歲嗎？你怎麼這麼矮啊？」
瑞斯黑著臉嘲諷回去，「你不是男人嗎？你怎麼這麼慫？」
「又慫又賤。」她補充道。
「是是是，我又慫又賤。」樊雲洲好脾氣的扯了扯嘴角，面上是笑，眼尾卻微微下垂，眼睛裡漫上一點淚水，聲音壓抑沙啞，「我他媽能不賤嗎，都那樣了還不敢出去罵一句渣女，只能就這樣沒出息的逃跑，慫的我看了都煩！」
他抬手擦了擦眼淚，黑色的奧迪頓時有些失控，不過很快又平穩下來。
瑞斯抓著方向盤，輕微抽了口氣，額頭青筋都爆出來了，破口罵道，「你開車呢，撒什麼手，還真想帶著我game over啊？」
「我、我錯了，我不是故意的，都說了駕照到手不足六個月，你、你還讓我開快車……」樊雲洲委屈兮兮的抽噎了兩聲，好歹是把手放下來了。
瑞斯看了眼後面接近了一些的計程車，有些無奈的道，「行了，大老爺們哭個屁啊，我都還沒哭呢。」
「你、你是外、外國長大的，莫斯科沒有眼淚！」他唱道。
瑞斯頭疼，「我特麼在美留學，你莫斯科個屁！」
樊泰迪吸鼻子，義正言辭，「都是國外，都一樣。」
「……」瑞斯沒忍住拍了拍他的大腿，語重心長的對著他空空如也的腦袋說，「你就是吃了沒文化的虧。」
什麼也不知道十分單純的樊泰迪：「啥？」
車子停在了江邊，瑞斯解開安全帶要下車，被樊泰迪一把抱住，「祖宗祖宗，我錯了，你別走別走啊，你要是走了，你爹不會放過我的！」
瑞斯不為所動，抓住他的手指，冷酷無情的道，「再不撒開我掰折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