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央堅贊踱了幾步,從貼身的小箱中取出象泉軍的令牌和一封書信。
“詳細的作戰計劃我已在裡面寫清楚了,既然姑娘此番走了一趟,便一併將令牌帶去。”
“原來贊普早有打算?”
“多備幾個計劃,總歸是沒錯的。你們倒是不必拘泥於這本子,有自己的想法便與他們幾位商量,若多數人同意便可不用問我。”
“是。若是多數人不同意,便拿了帖子直接來問贊普麼?”海月認真地問道。
江央堅贊笑了笑,“是。不用你自己來,能派一個部下來便是。”
見海月記下了,他便又正色道:
“那便整頓先鋒軍,即日便開始攻城罷。”
四十里東平城,竟容納得了整整二十萬民眾與五萬兵馬。
海月回到先鋒營帳,將未拆封的贊普親筆遞給洛桑和梅朵,教他們先看。
洛桑也並不推讓,將信拆開便看。梅朵不大識字,只問海月道:“項丫頭,贊普的意思是直接攻城麼?”
海月低著頭看著新堆好的沙盤道:“是了,不過這東平城堅固,我以為並不能用尋常的法子攻城。若是耗上個一兩年,恐怕中州早讓人打的渣都不剩了。”
她方才說完這句話,景唐便掀開帘子走了進來。海月恐他聽見自己那半開玩笑的話生氣,便不敢抬頭,只低頭看著沙盤。
梅朵憋著笑,點頭向景唐致意,便到一旁去看地圖了。
景唐見她的模樣甚是可愛,不由地抿嘴笑了笑,年輕的臉龐幾乎褪去了往日的憂愁。
“是荀徹搭的沙盤麼,下午我才見他拿了個簸箕小心翼翼地捧著些什麼。”
“是了,荀師兄做這個手藝倒是十分不錯。”
海月面兒依舊有些不敢看景唐,便轉頭看向洛桑,道:
“將軍這是看完了麼,贊普的計劃是如何?”
“還真被你說准了,不用尋常的法子攻城。”洛桑將書信遞給海月,自己則向景唐行了禮,埋頭在沙盤旁邊沉思。
海月一行行看下去,只覺得江央堅贊與她的想法竟有些重疊。雖在細節上有些出入,但大體的思路像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一般。
加之他用詞簡練,意思明確,讀起來竟十分順暢。
“贊普的方法倒是膽大,如此一來我們損傷極小,便可在短時間內取下東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