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央堅贊問道:“北門是何人把守?”
“稟贊普,是荀徹。”
“還需多派些人手才是。若楚正奇見我們大軍圍城,轉而向北城門往外突圍,朱雀關地勢險要,恐怕我們派快馬也未必能追的上。”
“是。”
江央堅贊道:“今日早晨,後軍也已提速跟進了,我們便於明日清晨發動總攻,打他們個措手不及。”
“屬下領命!”
贊普的命令剛剛頒下,先鋒軍主將洛桑便親去校場,又點了兩萬人。各由德吉梅朵親帶一萬人由正面發動攻城;海月帶領五千輕騎兵前往側翼隨時支援各個城門;剩餘五千重甲兵由雲頓桑奇帶領,隨德吉梅朵一同作戰,主要目的便是消滅敵軍城牆上的重弩軍和弓箭手。
海月得令之後,親自督辦武器裝備和馬匹的準備情況,便獨身去了馬場裡頭。馬場裡的馬向來不被拘著,但凡馴養好的馬都自由自在地在馬場中奔馳。這也是雲頓桑奇的提議,大意是只有這樣天天跑著,馬腿才不會硬,力量也不會衰退。
海月到了馬場的時候,也並不等人給她開門,逕自一翻身便越過了大半人高的木樁子。海月朝馬群里探了探,不由地笑了,將手指放在唇邊吹了一聲口哨,便見一匹皮毛油亮的邁著不緊不慢的步伐從馬群中跑了出來,到海月的面前停下,輕輕地蹭著海月。
一個方才十幾歲的馬倌見她來了,忙跑了過來,笑道:“項副將的馬的確是難得的良駒,尋常的馬如何能有這樣的悟性。”
“還是你餵的好,看它身上這皮毛,定是餵了上好的草料,又經常打理皮毛才長成這樣。”
馬倌笑道:“是我師傅懂馬,副將看這草場上的馬,個個都是膘肥體壯的。”
海月笑道:“你師父?那不如你帶我去見見?明日便要打仗了,我想請他替我挑馬。”
“噢,副將這邊請,師父這會兒還在弄草料呢。”
海月跟隨著他到了馬場後頭的一排營帳,只見一位穿著舊軍服的耄耋老人坐在空地上,腿邊堆了一座草料山,看起來正忙活著。海月上前去見了一禮,老人見了她也並不推讓,竟也受了她的禮,才慢悠悠地起來向她行禮。
“我過來的時候見馬場裡的馬個個都極有精神,不成想是老人家一人護理的這一百多匹馬,真是辛苦了。”
老人笑道:“人是老了,不過空有這一手藝白白浪費,還不如報效軍中。”
“久聞您大名,不知老人家是跟隨洛桑將軍從西大營來的?”
“我原本是東營的馬倌,自小便長在東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