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當時走廊的電閘被拉了,連喬淮自己也沒看見。」
「是獵殺者?」
「不一定,因為對方大概率拿的是廚房裡的水果刀,照目前情況來分析,獵殺者的武器是槍和毒針,所以我懷疑是要搶拼圖的普通玩家。」
他點點頭:「走,去看看,今天是不是又有人死了。」
「好。」……
事實證明,今早也風平浪靜,所有人都在樓下吃早餐,無人死亡。
金藺也從鐵籠中出來了,他開啟了嘲諷模式:「諸位昨晚睡得怎麼樣?居然還都好好的活著,可見獵殺者優柔寡斷,其餘拼圖少的玩家也不太聰明。」
霍銀汀瞥他一眼:「金律師別把話說得太滿,籠子裡雖然安全,但我們要是每一晚都把你投進去,你也贏不了遊戲。」
如果每一晚都進籠子,就意味著每一晚的拼圖都被清空,這對玩家來講也是非常不利的。
金藺冷笑:「看霍小姐平時沉默寡言的,其實是最狠的人呢。」
「過獎,我只是偶爾講實話罷了。」
齊霽這時走過來,遞給霍銀汀一碗兌好的牛奶水果麥片:「早餐。」
「謝謝。」
喬淮也在不遠處低聲招呼:「霍小姐,過來坐啊。」
「了不起。」金藺若有所思地挑眉,「霍小姐聰明又漂亮,的確很招男人喜歡。」
霍銀汀舀了一勺牛奶麥片,她不緊不慢地反問:「看上去金律師對我有點意見,顯然也不喜歡我,這能說明金律師你不是男人嗎?」
「……霍小姐這算偷換概念。」
「算了,我對口頭上爭個輸贏這種無聊的事,並不感興趣。」
兩人正嗆著火呢,忽聽另一邊,關晨已經朝沙發上的楚纓吼了起來。
「操!你這畫的什麼玩意兒啊?你是變態嗎?」
眾人聞聲上前,恰好見到關晨把楚纓的畫板搶過來,他一頁一頁翻過畫紙,展示著上面的幾幅作品,竟然全都是他們幾位玩家的暗黑畫像,大家均滿面鮮血、四肢斷裂、五官扭曲——其中甚至還包括早已死去的鄭斐。
李惠君嚇得尖叫一聲:「這……這什麼啊!」
關晨用力把畫板摔在楚纓身上:「你他媽鬼里鬼氣的,到底在琢磨什麼?!」
「輕點輕點。」馮念歌趕緊攔住他,「楚小姐是女孩子,你不要動粗。」
「再廢話老子他媽連你一起打!」
「有完沒完?」霍銀汀攔住了關晨剛舉起的手,她把馮念歌拉開,淡定示意,「你成天跟著他有意義嗎?離他遠點兒,自己去島上轉轉。」
馮念歌委屈地看了關晨一眼,咬緊嘴唇,轉身走了。
關晨見其他人都盯著自己,估計真動起手來也占不著什麼便宜,他罵了句髒話,氣沖沖地也走掉了。
於是氛圍重歸平靜,大家各自吃完早餐,出門的出門,上樓的上樓,直至客廳只剩下楚纓和霍銀汀兩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