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到會有這麼一天嗎?」她流著淚看向關晨,聲音顫抖,「這是報應,是你應得的,也是我應得的。」
喬淮後退一步,緊張地靠上牆壁,他眼神惶惑。
「所以……另一名獵殺者的武器是槍?那他是怎麼進入到關先生房間的?」
如果是隔著門開槍,房門不可能完好無損,作案的人必定是進入到了房間內部。
楚纓幽幽地說了一句:「很簡單,誰有他房間的鑰匙,誰就可以進去。」
而昨晚關晨剛剛提到,自己房間的鑰匙放在外套口袋裡不見了,他懷疑是馮念歌偷的。
「你這是什麼意思?」馮念歌憤怒,「你以為是我殺了關晨?」
「因為我們都沒有條件,偷走他的房間鑰匙,可你是他的女朋友。」
「你看我這個女朋友,當與不當有什麼區別?他根本不信我,他寧可去跟金律師結盟,你應該去問金律師。」
說到這裡,大家才後知後覺地發現,現場少了一個人。
金藺不在,2號房也被從裡面反鎖了門,除非有鑰匙,否則不能打開。
喬淮上前敲門,敲了半天沒反應,覺得情況不太對,於是開始試圖砸門。
「金律師,開門!」
裴翊旁觀片刻,走過去推開他,驀然發力,直接一腳把門踹開了。
屋子裡乾乾淨淨,沒有血跡,金藺就躺在床上,好好地蓋著被子,只露出一個腦袋。
但他的臉與嘴唇,均呈現出一種毫無生氣的灰白色,那絕不是正常人睡覺時應該有的狀態。
喬淮小心翼翼湊上前去,試探性地掀開被子,見金藺雙手交疊放在身前,姿勢僵硬地就像是躺在了棺材裡。
「金……金律師?」
他碰了碰金藺,結果金藺的頭就軟塌塌歪向了一側,皮膚冰冷,早就沒了呼吸。
馮念歌腳下不穩,險些摔倒,她顫聲問道:「他也死了?」
喬淮戰戰兢兢地點頭,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確實是死了,被人硬生生掰斷了頸骨而死。
這是裴翊擅長的手法,只有霍銀汀知道,她終於明白裴翊昨晚離開房間去做了什麼。
然而越是如此,她的心情就越發的慌亂了起來。
她發現,自己可能陷入了非常微妙的盲區。
一夜之間死了兩個人,而且這兩個人,是大家公認的盜賊和綁定玩家。
遊戲規則是:若該玩家死亡,則盜賊一起出局;但盜賊先行死亡,該玩家不受影響。
「關晨應該是先死的。」馮念歌縮在牆角,紅著眼眶低聲道,「因為如果金律師先死,關晨會隨著一起死,想殺關晨的人,根本不必親自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