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好了,我就說過笙兒有騎馬天賦」卓娜提亞笑眯眯的,一點都沒有剛剛差點害我跌下馬背摔個半殘的自覺。
「你還真是個姐姐」我仿佛看得到她教杉櫻這些有的沒的東西時的情形,那估計一定非常的粗野,把當時的小姑娘也嚇得不行。她對這種事熟練到讓我都覺得有些難以適應。
「以後就可以一起騎馬了。」她來到馬邊,與我漫步同行起來。
「但我的手很疼啊。」韁繩還是很咯手。
「不久就會習慣的」她說道。「居然還嫌韁繩太硬,你可比公主還嬌貴了」與她關係近了才發現這人格外喜歡出言刺人。
「提亞的做法可比練兵還狂野」我也直說道。
「那是你沒讓我教你用刀劍,那我會天天把你練哭的。」她笑眯眯的,仿佛還很期待一樣。別說,肯定是以前天天把杉櫻折騰哭。
「刀劍可以緩一緩,我又不上陣殺敵,有什麼用呢。」
「你若是會騎射劈砍,就成了標準的布穀德娘子了,還識字通理,在布穀德算古今無雙了,可你在草原呆了挺久,居然才學會騎馬。」
「我可不比你們,一直都是身不由己,哪兒有機會自己騎馬呢。」
「.....那我囚你時候,怎麼不說出來呢?」這樣一說,她似乎就會有些內疚的樣子。說來奇怪,屍山血海走來的女王,居然會為這點事情,這一句話而內疚?
「習慣了啊。」
「那以後...我准許你出入任何地方,別離開營地太遠就行。」
「真的?」雖然馬蹄未停,但突然出口的這句話還是讓我感到驚訝。
「真的。」她信誓旦旦。
在威寧海北,遠征白山的布穀德中軍營與留守後方的布穀德大營再度會師,對我而言這也是個難得的機會。與大營會師便是說明侍女帳也到了,就終於可以到侍女帳去看看芙蔻。
雖說中軍營與大營分離時,因為李逸笙的事情芙蔻已經不理我了,但對於被夾在李逸笙與卓娜提亞和杉櫻之間,沒有任何反抗能力卻還要遭罪的這個寡言的孩子,無論如何都無法放下不管。正值水草豐美之時候,一襲青衣馳騁在白色的氈房間,一瞬間仿佛也感受到了為人的快樂,十年來除了大姐對我許諾帶我走以外唯一一次因為切實感到了自由自在而感到快樂。驅趕牲畜或是織著氈子的牧民、披甲帶刀而走的士兵、梳著辮子的年輕女子,不同人的目光無不被吸引這,轉頭看向我。但這回不像是穿著舞女裝一樣,已經不再懼怕或是忌憚那些生人好奇的目光。更多卻是一種得以與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