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外在激戰!亂作一團,為何要開城門!我要見女王!」白狼將軍怒道,侍衛們卻還是不讓他繼續走。
卓娜提亞女王自從來了單寧府,便一頭扎進被廢置的李府不肯出來。據說是在府內朝尚閣內呆著不肯出來,傳令也是代人傳話。單寧府本地的僕人都稱如此不妥當,因為朝尚閣乃不祥之地,當年李家被滿門抄斬,朝尚閣的越制就是罪狀之一。卓娜提亞卻無視了這些聲音。
若是到遠點的街坊,還能看到李府的朝尚閣。到了夜裡朝尚閣的頂層單亮,也看得到一女子婉身而坐的影子。也就只有靠這個,大家才能確認卓娜提亞還在那裡。
白狼將軍雖然心切,但也畏卓娜提亞,雖然莽撞,但也知道擅闖李宅內部到朝尚閣,應當會惹怒卓娜提亞。惹怒卓娜提亞之人,從未有過好下場。
他見侍衛還是死攔著自己,也只能作罷,出了大門從傭人手裡接過坐騎,準備回陣前去了。卻在街上聽到城牆那裡的嘈雜越來越響,仿佛是發生了什麼。便策馬疾馳而去。
紅古將軍越戰越勇,殺進了十箭聯盟的中軍。若是再努力些,將這軍隊整個擊潰也非不可能。
但應該是不可能了。
只見安族旗起,無數精銳的騎兵出現在潰敗的軍隊當中。如件堅石一般難以被潰敗的士兵撼動。
安慕手持十字槍,策馬從中軍帶兵殺出,正如惡鬼跳出煉獄一般。
十字槍一揮,隨著疾馳便有數個布穀德兵被刺下馬。她單手一揮十字槍,槍尖環身如圓月,四面九尺竟無人敢近。
黑暗當中,安族軍隊已經如刀尖一般衝進了布穀德軍內部,那些人周圍的士兵便紛紛如風摧枯葉般紛紛落馬。黑暗當中,雖然看不見鮮血的綻放,但勢不可擋的猛將依然是面對面。
紅古將軍迎面討之,一□□去被安慕從馬背側身躲過。再調轉馬頭時十字槍已至眼前不到一寸。
如掣電一般,槍尖一閃而過。
大雨停了,烏雲過境,天空放晴,銀河伴月皆出。
紅古將軍立於馬背,只是看著安慕收回十字槍。三個槍頭中只有側面的槍頭上沾了血而已。
「終於……我也不能侍奉女王了嗎。」紅古將軍喃喃說道,胸前的護心鏡斷裂而落。遂鮮血從頭頂而出,從鼻樑一線紅至脖頸,整個人跌落馬背。
「隨我進城,斬下卓娜提亞的人頭!」安慕舉槍高呼,一馬當先沖向了門戶大開的單寧府。
城牆上的守軍見大軍來襲,紛紛開始扔石放箭。卻因為城門大開,也是發揮不了太大的作用。眼看著赤紅的星點從城外湧入城內,刀劍喊殺聲四起,布穀德軍開始退入城坊。十箭聯盟步步緊逼,眼見主力便都已經從城門進城,一部分人上城牆,大部分則繼續深入單寧府。
「伏兵!」
城牆、堡壘內突然出現了無數身披甲冑的布穀德精軍,令十箭聯盟反應不及,轉眼間就被布穀德精兵趕下了城牆。頓時箭如雨下,刀聲四溢,城門旁的布穀德軍成了多數。深入城坊的十箭聯盟軍隊剛聽到後方的異動,意識到後方中了埋伏時就為時已晚。布穀德親軍緊緊關上了城門,又從城垛澆下準備多時的鐵水,將城門緊緊封住。如此一來,安慕的軍隊便被切斷了後路,堵在了這單寧府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