豐絨花向前幾步,杉櫻便後退到了屋頂的邊緣。
「開玩笑嗎?開玩笑嗎?杉櫻女王,杉櫻長公主,杉櫻姐姐,居然被手無寸鐵的人逼到死角?」豐絨花笑起來,繼續接近杉櫻。
「連我這種只能算嬌小弱女子都會害怕的——」
話音未落,兩道閃光閃過。
杉櫻的細劍上發出了脆響。
再看時,才看到豐絨花雙手上多了一雙短短的彎匕首。
其中一個劈向杉櫻被劍擋住,卻深深地砍進了劍身里。
「我就知道,你這個狐狸。」杉櫻道。
「被識破了~」豐絨花以另一個匕首砍斷了豐絨花的劍,那也是看不及的一瞬閃光。
當年在蓮華城為侍妾時,安慕曾對杉櫻如此說過,讓自己的攻擊進入一絲猶豫,一絲緩慢都沒有的程度,是一種可怕而漫長的修行。令她失去了很多,至今尋找不回來。
「這樣啊。」
豐絨花的刀,很明顯就是如此。
在「捨棄」這一層意味上的話,可能豐絨花確實早就把自己甩的很遠了吧。杉櫻從未認同過豐絨花一絲一點,但是如今卻通過真刀真槍,認同了她的這一點。
仿佛一瞬間她瘋瘋癲癲的樣子,那些不著邊際的瘋話都變得合理了起來。
可惡,為什麼會有這種感覺。
為什麼越是痛恨和否定,反而越會得到肯定的答案?
「安忒斯曾經把你納為侍妾。哼,你想猜猜她是怎麼死的嗎?」豐絨花拿著兩把短刀,俯下了身子。「不用我說,你會知道的。」
又是迅猛的攻擊。杉櫻直接拿著斷刀跳到了一旁的樓台上。在那交叉的閃光當中,濺起的琉璃瓦就像是被削開的紙片一樣斷成了整齊的兩片。
「當年,那城寨希望把我交出去討個活命。你知道嗎?我要求我乾爹,讓我一個一個把城寨所有人手刃。他們想要存續,我就偏不給他們。乾爹這人,雖然也一直都不怎麼樣,但是到他死為止,他從來沒有拒絕過我任何事,任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