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猗猗……」
今晚的尹如琢有著之前任何時候都不曾有過的纏綿,溫柔的愛·撫,小心的親吻,以及充滿了愛意的呼喚。
她身上那種芸香科植物的清香充斥在赫胥猗鼻間,讓她一時有種暈眩感。
「究竟怎麼了?」
「你之前說和張景宣定過娃娃親……」
尹如琢隱忍多時,終於還是說出了口。
「你難道是妒忌了?」赫胥猗輕笑,又帶著幾分得意,「就因為我們定過那個八字沒有一撇的娃娃親?」
細水長流固然溫馨甜蜜,但赫胥猗認為這絕不是保持感情長久的好方法——起碼對她和尹如琢來說不是。
兩年下來,平平淡淡地走到如今,一切都成了固有的模式。尹如琢或許現在還不會厭倦,但再過幾年呢?
平淡的戲劇從不會吸引人,平靜的壓抑也總有爆發的一天。
感情需要經營,更需要對手。所以,她在達成自己的目的的過程中,也為尹如琢設立了一個假想敵。
這不是一舉兩得的事嗎?
在她忙於正事的時候,尹如琢也能有事做。當她發現自己選擇的是她的時候,一定會很開心吧?
至於對張景宣,僅僅說是看開未免太看得起她的胸襟。這個人是造就如今的她的原因之一,她可還沒大度到能完全不在意。
她的計劃早在兩年前就已經開始,只不過張景宣通過祝惜辭來找她省了她很多事,也減少了她的嫌疑,從而增加了成功的機率。
即便是此刻想起這件事,赫胥猗都覺得十分開心——那一天喝酒可不僅僅是突然來了興致。
「不是這樣的。」
尹如琢抱著赫胥猗,聲音有一些悶,而她的回答也有些出乎赫胥猗的意料。
她不覺得尹如琢是那種會隱瞞自己醋意的人,更不覺得對方沒有吃醋會有如此表現。
「你沒妒忌哦?」
「倒也不能說完全沒有妒忌,但比起妒忌……」尹如琢望向赫胥猗,赫胥猗從她的瞳仁中看到了溫柔的波光,「但比起妒忌,我更加心疼和後悔,為什麼沒有再早一些去見你?」
尹如琢有很白很白的皮膚,這讓她看起來比實際年齡更年輕。她有繼承於模特母親的深邃五官以及高挑的身形,還有那一雙獨一無二含情脈脈的淺紫色瞳眸。
赫胥猗並不是第一次因她的凝視而窒息,那裡面深沉的感情像是一塊巨大的石頭壓在她的胸口上。
「呃……」因為沒預料到尹如琢的想法,她想好了的很多話在這一刻都變得無法說出口,「這又不是你能控制的。」
尹如琢因她的話越發自責,因為這是她能夠控制的。如果早知自己最後會娶赫胥猗,她一定要更早出現,一定不再考慮合不合適的問題,一定要儘自己的全部力量來保護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