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身高差不多,今天穿的鞋子也沒差多少,倒沒辦法以身高來分出什麼氣勢上的勝負了。
「我只是實話實說而已。」
「其次,我確實喜歡如琢,如果有機會的話也不想放過。」
面對這種挑釁,再怎麼不想爭風吃醋,赫胥猗也只能上了。
「彼此彼此。」
徐靜怡一直沒去深究她之前和尹如琢具體發生了什麼,才會發展到這個地步。然而到了現在這種情況,她確實對此產生了一絲興趣。
「最後我想澄清一點,如琢並非純粹是因為覺得沒必要避嫌才和我保持親密的朋友關係。」
赫胥猗眉頭一挑,以為她要宣誓主權或者放放狠話,沒想到她的目光卻是一黯,緩緩道:「在娛樂圈身不由己的事很多,如琢只是想用自己的名頭保護我——出於友誼。」
「保護你?用緋聞嗎?」
「要知道,染指別人的情婦在圈子裡是很不道義的,但朋友沒這個威懾力。更何況對方還是議員,要不是有尹伯父的面子,我可比現在更身不由己。」
赫胥猗爭勝負的心態瞬間無影無蹤,無論是誰——只要是女性,在聽到這樣一番話後都不可能保持淡定。
這就是徐靜怡從不拒絕尹潤松要求的原因嗎?
徐靜怡顯然看穿了她的反應,輕輕一笑。
「我不是想對你賣慘,老實說,因為如琢我比別人已經要幸運很多。所以我真的很感謝她,也真的很喜歡她。我告訴你這些一個是不想你誤會她是個和他人糾纏不清的人,另一個也是想告訴你,只要有機會我不會輕言放棄。」
這可是赤·裸裸的宣戰,但赫胥猗更好奇另一件事。
「你不會懷疑自己的感情是出於感激,或者是恐懼嗎?」
出於對尹如琢的感激,也出於失去尹家庇護的恐懼。
徐靜怡沒有因為這些話動搖。
「這不重要,我知道自己的感覺就好。看了那麼多的人,到目前為止只有如琢讓我有心動的感覺,這就足夠了。」
赫胥猗終於明白尹如琢為什麼說徐靜怡很理智也很透徹,有這種巨大的壓力在,她確實不可能只憑自己的感情就越過界限。
而尹如琢呢?
為了保護朋友而背負「花心」的罵名,也實在讓人無法苛責。如果祝惜辭陷入和徐靜怡一樣的狀態,她也一定會出手相助。
赫胥猗輕輕嘆了口氣。
「我知道你的目的了,但你不會以為我會因為這些話輕易放棄吧?」
「當然不是,我只是想告訴你我的想法而已。」
情敵之間沒有劍拔弩張的氣氛,反倒有幾分惺惺相惜,這實在是有些匪夷所思。但赫胥猗確實無法對眼前的人生出太多厭惡,也不覺得對方有太多的敵意。
當然,這或許也跟兩人都不是宋錦繡那種暴脾氣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