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如琢和赫胥猗已經換好了禮服, 祝惜辭也追在宋錦繡身後趕來。現在已經晚上七點多,再怎麼快也得十點才能回來, 四人沒再耽擱,乘著卡彭伯爵那邊派來的專車走了。
赫胥狷在尹如琢房裡坐了一會兒, 每隔幾分鐘就忍不住貼牆,想聽聽隔壁有沒有動靜。可惜酒店隔音良好, 一點兒聲音都沒傳過來。
赫胥狷一會兒想尹如琢的囑咐, 一會兒想徐靜怡疼暈過去沒人發現的悽慘境遇,內心逐漸不安了起來。
思來想去,最後她乾脆搬了把椅子,坐到了徐靜怡的房門口。
徐靜怡生理期的第一天總是最難熬的, 好不容易到達酒店最終還是沒支撐住,被尹如琢發現了端倪。
她不喜歡在外人面前表現出脆弱的一面,就連對尹如琢也不例外。不如說,或許是接受了尹如琢太多的幫助,她尤其不願再在她面前太多地展示這一面。
她缺少的不是尹如琢的同情和憐惜,可惜別的尹如琢也給不起。
尹如琢大概也察覺到了這一點,除了給她餵藥和適當的關懷之外,沒做任何多餘的事。她其實是尹如琢走後才睡著的,也隱約聽到了門外的對話,能有的只有苦笑。
她不想尹如琢留下來嗎?
當然想。
只是這樣的陪伴超過了朋友的界限,而那不是她和尹如琢可以有的關係。她明白這一點,尹如琢更明白這一點。
徐靜怡就這樣迷迷糊糊睡去,做了一堆光怪陸離的夢,然後又在疼痛中醒來。
這一回止痛藥的藥效似乎過得特別快,她醒來一看時間,發現已經睡了快四個小時。手機里有尹如琢的未讀消息,她點開一看才知道其餘四人被緊急邀請去參加酒會了。
至於赫胥狷,她可沒指望一個小女孩來照顧。
兩人之前又沒見過面,她欣賞對方年少有為,卻沒有結交的意思。不說她是赫胥猗的妹妹,就說兩人十歲的年齡差,也沒必要刻意去交朋友。
徐靜怡向來不會在與自己無關的事上多花心思,這一次也不過是順水推舟,順帶給其他人放個□□而已。
她躺了一會兒,最終還是因疼痛難忍打算起來再吃一顆止痛藥。
尹如琢幫她倒的熱水已經冷了,徐靜怡懶得再去倒,先吃了一顆尹如琢留下的止痛藥。因為不是緩釋劑,這個止痛藥對她的效果不夠久,就在她思考著是叫酒店服務還是自己去買藥時,門口突然傳來了一聲悶響。
這動靜不小,徐靜怡頓時心生警惕,朝著門邊走去。門似乎被撞了幾下,她皺眉從貓眼向外看去,沒想到看到了一副奇怪的場景。
不知道為什麼,門外跌坐著一個人和一把椅子。她沒看清對方的臉,但看樣子應該是名女性。對方正慌裡慌張地起身,手裡還扶著椅子。
徐靜怡這才發覺對方有些眼熟,想了一會兒終於記起是誰。
赫胥猗的妹妹赫胥狷,最年輕的六冠馬術冠軍,並且馬上就要向著大滿貫衝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