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胥猗像是沒聽到他的爆粗口般, 仍然保持著微笑。
「我說的是不離婚情況下自己能有的保證, 之前的條約依然有效,所以如琢如果想要離婚,我絕不會有意見。」
「哼,說得好像你不會提一樣。」
赫胥猗萬分肯定地道:「我保證,自己不會提。」
「就算你不提離婚,那你怎麼能保證——」
「夠了!」就在尹潤松想要一步步確保條件成立的時候,在旁邊忍耐良久的尹如琢終於不再沉默,「爸爸,我們今天來不是要說這件事的,而且, 我不同意。」
「你不同意?你要和她離婚?」
「我沒有這樣說。」
「你沒有這樣說,那你不同意什麼?赫胥猗自己都同意了。」
「她沒有和我商量,這件事我不同意。不要把孩子說得好像工具一樣,這個話題到此為止。」
尹如琢臉上的怒色把尹潤鬆口中的話堵了回去,生氣這種情緒他已經很久沒在女兒身上看到過了。
「總之,今天要說的就是這些,赫胥復的事情猗猗會處理好,我也會確保不影響到尹氏,我們先回去了。」
尹如琢說著已經起身朝外走去,根本沒招呼赫胥猗。
「那爸爸,我也先走了。」
赫胥猗連忙朝外追去,尹潤松坐回到沙發上,半晌才委屈地咕噥道:「幹嗎沖我發脾氣,又不是我提議的。」
「如琢,如琢……」
赫胥猗追在尹如琢身後,連聲喊著她的名字。只是尹如琢第一次如此徹底地無視了她,顯然氣得不輕。
所幸車子還是等她上了之後再啟動,可見尹如琢不是真的要把她扔下。
「如琢……」
赫胥猗坐進后座,看著尹如琢滿臉的低氣壓,一時心虛不已。
她說這個建議是經過慎重考慮的,也和母親以及妹妹提過,兩人都沒有意見。只是在今天說之前,她確實沒提前和尹如琢商量過。
「你究竟是怎麼想的?為什麼要說這種話!」
即便是遭受欺騙,尹如琢也沒對赫胥猗發過那麼大的火。至於那些暗夜裡的強勢,當作是火熱也未為不可。
所以此刻的赫胥猗,確實覺得有些害怕。只不過,這種害怕更接近於做壞事被家長抓包的心虛。
「我就是突然想到的,你也看到爸爸的態度了。」
「所以我不是說我來處理嗎?」
尹如琢確實覺得惱怒——什麼「只要是如琢的孩子,就是我的孩子」,什麼「我的爵位將來會給尹家的孩子繼承」,她不喜歡這樣的說法,更討厭這種關係。
即便不關乎感情,她也不想只剩利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