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年就是新一屆的大選,現在對軍方來說也正是一次談價的好時候。
思考到這裡,尹如琢已經完全平靜下來,每天除了工作和保平安之外不做他想。
幸運的話再有兩個月她就能被釋放,倒霉的話可能會超過半年。但她現在已經明確知道,自己和尹氏都不會有太大的事。
赫胥猗在這一個月內辦妥了所有繼承爵位的手續,只是尹如琢還沒有被放出來,所以沒有心情舉辦宴會。她每天到尹潤松那裡報導,除了照顧尹潤松外,也是為了能聽到尹如琢的電話。
能夠和外界聯繫之後,尹如琢每天都會給尹潤松打電話,赫胥猗雖然無法和她對話,但至少能知道她的境況。
尹潤松住院期間,一直是她在盡心盡力地照顧,因此也沒辦法對她擺臉色。
「真的嗎?那我明天就去探視。」
目前只能一周探視一次,之前因為尹潤松住院,尹如琢把機會用在了見下屬上。
尹氏的經營原本就沒有問題,因為處理及時沒造成太大的損失,現在除了尹如琢這個老總無法親自出席會議以外,沒有其他不便利的地方。
赫胥猗聽到尹潤松的話,目光之中不禁生出了幾分希冀。
她記得兩人分別時的情景,也明白自己不該再去打擾尹如琢。兩人已經離婚,從法律上來說,她們不再有任何關係。
但她也沒有忘記那一晚尹如琢的痛苦,無法不擔心她在監控下的生活。
她想親眼去見見尹如琢,就算是偷偷的也好,至少讓她知道對方還好。
尹潤松感受到赫胥猗熱烈的目光,朝她看了一眼,然後立即移開了目光。
他下定決心不再干涉兩人的感情,所以既不打算拆散兩人,也不打算幫她們修復關係。
女兒既然沒打電話給赫胥猗,那就說明不想見她,他能讓她在這裡聽電話已經十分寬宏大量了。
看著他掛完電話,赫胥猗心頭不禁升起一絲失落。
「咳咳,」尹潤松也不知道為什麼會覺得有些心虛和尷尬,只好清了清嗓子,「你剛繼承爵位,家裡應該正忙著籌備宴會,我這邊已經沒問題,最近就不用過來了。」
尹家和赫胥家現在算是兩清,誰也不欠誰,這離婚的消息在各種猜測和更為重磅的消息碾壓下,之後也能慢慢消化掉。
先不說赫胥猗伯爵小姐的頭銜,單看這精琢的發展勢頭,兩家今後肯定還會有交集,沒必要鬧得太僵。
尹潤松努力說服自己,保持著不咸不淡地臉色,打發著赫胥猗。
赫胥猗抿了抿唇,終究還是接受了他的決定。
「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