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會好起來的。」
尹如琢來的路上不僅給局長打了電話,也給醫院打了電話。現在手術已經結束,情況還算穩定。
「謝謝你,今天……昨天原本是你的生日,都是因為我……」
已經過了零點,尹如琢陪了她一晚上,連口水都沒來得及喝。
「你要說的就只有這些嗎?」尹如琢的臉上有著顯而易見的怒意,「這是有人針對你的襲擊,你差點就死了!」
她當然沒有未卜先知的能力,只是作為尹氏繼承人,她在這方面有著異於常人的敏感度。不管是不是意外,小心一點肯定沒錯。
而事實證明,她的預感成真了。
雖然還沒有進一步證據表明背後有更大的陰謀,但她真的不相信,這只是一個窮途末路的人的個人行為。
從聽到這個消息之後,她的身體就一直處於冰冷的狀態,可赫胥猗關心的竟然是她的生日。
這不是意外,是有針對性的自殺式襲擊,赫胥猗卻沒有一點緊張感,她的倉皇失措這個時候轉化成了無與倫比的怒意。
她知道這不是赫胥猗的錯,知道她才是受害者,知道自己不該對她發脾氣,可她無法以現在的身份給予她更多的關懷和幫助,所以除了憤怒以外沒有任何其他辦法。
赫胥猗甚至原本不打算讓她知道這件事,而如果她不知道的話,警方又會拖多久才能發現其中的疑點?
要是在發現疑點之前,對方就發動了第二次襲擊,那麼後果……
她知道自己在氣什麼,氣赫胥猗的生疏,更氣自己沒有立場插手。
赫胥猗縮了縮腦袋,盛怒中的尹如琢實在是沒幾個人見過。
「對不起……」
「對不起什麼?原來不是挺精明的嗎?為什麼現在反倒不知道做什麼才是對自己有利的?」
為什麼現在就要抗拒她,疏遠她,她都這樣貼上來了,赫胥猗不該好好地利用她嗎?
赫胥家根本沒有專業的保鏢,可她有啊!為什麼赫胥猗都不知道向她求助,還向她道歉?
明明差點出事的人是赫胥猗自己。
赫胥猗被說得抬不起頭來,心裡卻有點開心。尹如琢直白地說她精明,聽起來像是氣話,卻也說明對方正在直面過去。
當初事發之後,尹如琢過分體諒,為她尋找著各種藉口,可她更希望對方能承認她的卑劣。
赫胥猗小心翼翼地拉了拉她的手,眼眶有些紅。
「對不起,讓你擔心了。」
「這是我擔不擔心的問題嗎?」尹如琢握緊了拳頭,但沒有掙脫開,「你打電話給惜辭,你——」
為什麼不打電話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