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久坐,她的小腿就會開始浮腫,幸好尹如琢有事沒事就去精琢一起辦公,時常幫她做按摩,有時候乾脆就幫她把工作都做了,減輕了她不少負擔。
赫胥猗還挺慶幸是自己懷孕的,因為她可沒自信在尹如琢遭遇同樣的事時自己能照顧好她。起碼工作方面的事,她就完全幫不上忙,只能幹著急的滋味絕對不比現在好受多少——其實她現在除了偶爾腰酸腿腫,日子過得還挺不錯的。
辦公室加了張舒適的沙發床,不舒服的時候她就來上面躺一躺。在過去,她是絕對不會把腿槓在任何凳子、桌子、茶几上的,而現在這幾乎成了她每天必做的動作,否則血液循環不暢,雙腿必腫。
其實過了這段時期,這些症狀已經慢慢在減輕了,最嚴重的時候腿上摁一下,皮膚都不能立即彈回來。
那時候尹如琢幫她揉腿,揉著揉著眼淚就滴了下來,多愁善感得好像她才是懷孕了的那個。赫胥猗剛開始看得心軟又感動,後來次數多了還覺得有點好笑。
尹如琢在她面前確實和在外面很不一樣,過去是這樣,現在更是這樣。那時候的尹如琢還多少有點「偶像包袱」,現在反正是打開了心房,暴露出了本性,倒是讓赫胥猗慢慢回想起了以前的事。
「如琢,你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時發生的事嗎?」
尹如琢一直認為赫胥猗對十歲時候的事沒什麼印象,一邊幫她揉腿,一邊問道:「你生日那回嗎?」
「才不是,是我爺爺生日那回。」
之前尹如琢隱約提過幾次,因為覺得赫胥猗不記得,她也沒詳細說,這還是第一次聽赫胥猗提起。
「我當然記得了,怎麼,你想聽嗎?」
赫胥猗示意她不用再捏,尹如琢擦完手,躺到她身邊,摟住她。
「我最近好像有夢到那時候的情景,但也不知道真的是那樣,我想起來了呢,還是自己美化了一通。」
「那你說來聽一聽。」
兩人對了一遍回憶,只有細節的地方有略微的差別,這讓赫胥猗十分開心。
「你原先說自己惦記十歲的小女孩我還不相信,現在看來是真的了。」
尹如琢哭笑不得地連連搖頭。
「你這頂帽子扣得太大了,我可沒有那麼喪心病狂。那時候只是覺得你很特別很有趣,也很讓人嚮往,主要還是後來……」
後來,赫胥猗家出事,尹如琢一直在暗地裡幫助她。
「你那時候別默默幫我就好了,沒準我一感動,立即以身相許了。」
這當然是不可能的,以赫胥猗那時候的心理和精神狀態,大概會覺得自己被施捨了,隔閡肯定也少不了。兩個人都明白這一點,只不過赫胥猗回想之前種種,忍不住就產生了這樣的幻想,而現在她最大,尹如琢當然得順著她的意來。
「是我不好,不該畏手畏腳,糾結於年齡,怕被人說老牛吃嫩草。」
其實尹如琢那時候都不知道自己對赫胥猗慢慢產生了別樣的感情,更別提思考這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