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暴力……阮墨看了一眼自己細細的手腕,嚴重懷疑他只要稍微用力一點,自己直接就能被折成兩半。
被這種戰鬥力max的天選之子看上,真不會出人命嗎?
阮墨摸摸自己紙一樣的身板,豐富的想像力不由聯想到自己以後被(嗶——)的慘狀,一臉驚恐。
系統:「快醒醒,別讓我電你啊。」
。
「下一組。」恪非活動了下筋骨,發出一陣骨節交錯的咯嘣聲,濃密的劍眉微微揚起,似是在嘲諷的目光射向其餘同學,臉上掛著不耐煩三個大字。
太弱了,畢竟只是一群高三學生,和他這個從小被特訓的人不在一個水平線上。
一組又一組的人被他三拳兩腳就拍飛,恪非打的無聊,回頭就看見他那個軟萌的同桌目光如炬地看著自己,眼中的羨慕都快把他點著了。
「好厲害。」阮墨湊過來,期期艾艾問道:「恪非,我怎麼樣才能像你這樣能打?」
恪非對這個醫科大點名保送生略有耳聞,「你不是要去當醫生,體術就算不學也影響不大吧。」
「那不一樣。」阮墨咬了下唇,他一緊張就會有這個動作,「我想去當戰地醫生,一定要學會格鬥技巧的。」
一臉髒兮兮的土色掩不住他認真的神色,鏡片後總是帶著三分防備的眼眸閃著黑亮的神采,恪非被他這樣期待的看著,有些不自在地撓了下頭。
「學格鬥很累。」恪非道:「為什麼想去當戰地醫生?」
又累又危險,a國每年光被流-彈誤傷而死的戰地醫生,加起來都要有上千人,更別說轟炸區那些來不及躲避導-彈,因公殉職的戰地醫生……
「我想救人,不能局限在城市裡。」
阮墨眸光堅定,握緊了拳頭,「每救下一個士兵,至少就有十個平民避免陷入戰火,數十個家庭避免妻離子散的悲劇,這就是我要當戰地醫生的理由。」
少年的聲音低沉有力,明明是風一吹就倒的身板,卻能承載這樣了不起的理想。
恪非不知為何,竟從他身上看到了幾分自己的影子。
「不錯。」恪非看著他,忽然抬手拍了一下他的背,力道不重,把阮墨拍的差點摔倒。
「來我家住,我單獨特訓你。」聲音不容置疑。
「啊?」 ……
阮墨被提著領子拎到了恪家,站在恢弘氣派的客廳門口,有些緊張。
不過他很快就來不及緊張了,恪非說是特訓,連晚飯都沒給他吃,直接把他帶進了地下重力室。
十倍重力加到身上,原本只有百來斤的體重隨之翻倍,阮墨扶著牆站都站不穩了,差點被自己沉死。
恪非站在重力室中間,衝著他勾勾手指,「過來,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