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知道你能做到。」
「……啊?」張大帥吃驚地瞪大眼睛。
大哥今天怎麼這麼溫柔?
他懵逼了一秒,眼見著恪非已經鬆手要走人了,遲疑著想去摸他額頭溫度,瞬間被抓住手腕一個擒拿,整個右臂立即脫臼。
嗷嗷嗷好特麼疼啊!
張大帥曬得黝黑的臉一陣顫抖,痛到猙獰的表情看向恪非,不經意卻看到帳篷旁多了一個身穿白大褂,一臉嫌棄看著自己的窈窕美女。
「韓甜甜,我的胳膊好痛啊,一定是骨折了,快來給我看看吧!」他叫得誇張,仿佛下一秒就要斷命。
韓甜甜並不想理會他,笑著和阮墨打招呼,亮晶晶的黑眸里儘是驕傲,「墨哥哥,我現在是戰地醫生了,以後你如果受傷,儘管來d區找我,白天我基本都在的。」
阮墨笑著應了,看著她瞬間綻起的甜美笑容,心中略帶傷感。
殲擊飛船飛行員,能夠受傷的時機基本只有——機毀人亡。
感覺到他的失落,系統難得說了句人話安慰他:「你慌個籃子,有本系統在,想被擊落是不存在的好麼?」
阮墨送走湊空來探視的韓甜甜,在心裡對系統比了個中指。
……
空兵部隊分為飛行員、地勤、指揮、防空等部隊,而恪非阮墨所在的飛行員部隊,每次戰役上場後,傷亡率一度逼近80%。
一天的備戰忙碌,隔壁偵察機中隊的兄弟又殉國兩人,十八個第二殲擊中隊的兄弟躺在簡陋的營帳,氣氛一時低迷。
幾乎每天都有新面孔的空軍血液被補充進來,一個老兵偷摸從床縫裡摸出一根煙,點著了,狠狠吸了一口。
「小心點,別被長官發現了。」有人提醒。
老兵說話帶著煙嗓,語氣是苦中作樂的自我調侃,「怕什麼,又不是第一次被發現了,頂多挨點訓練。」
阮墨有些佩服,能在這樣殘酷的戰役里活到被長官逮到幾回抽菸,也是件很了不起的事。
一個聲音悶悶響起,「說起來,這煙還是小劉偷偷帶來的。」
氣氛忽然凝重。
張大帥也是個老菸民,此時聞著味心裡貓抓一樣,不由小聲問道:「劉哥是誰,他那還有煙麼,能不能先勻給兄弟一根。」
無人回應,黑夜裡,老兵捏出一條煙,精準地扔給張大帥,「抽吧,趁現在還有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