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跟上,許諾邊跑邊問情況,「小娥,什麼人在打小貓?是阮墨哥哥的那隻小花貓嗎?」
「嗚嗚……是它。」
陳小娥哭著道:「壞叔叔要我脫上衣,小貓幫我先跑……它要被打死了!」
大病初癒的陳父臉色一下變得鐵青,他停下腳步捂住胸口,急促喘氣。
「叔,你在這陪著小娥,我們兩個去看看情況。」阮墨將陳父扶在座椅上坐好,冷靜問道:「小娥,告訴哥哥,小貓在哪?」
陳小娥一指地下停車場的方向,「那裡,很黑很黑的一個角落!」
……
踢打、猛踩、用力碾壓。
直到那小小的一團徹底沒了動靜,急紅了眼的李恩賜這才冷靜下來,用力一抹流到眼裡的血,大口喘息站直了身子。
「壞我好事,打死你活該!」他呸了一口,感到臉上火辣辣的痛,咬牙抽了抽臉皮,從車裡摸出濕巾擦臉,擰開車鑰匙發動車輛,就要去防疫站打針。
「站住!」
兩個人影一前一後卡住他的車,一人上來拍拍他的窗戶,語氣冰冷連聲質問道:「貓呢,被你怎麼樣了?」
一聽見貓,李恩賜怒火中燒,搖下車窗怒罵,「那貓是你養的?可以可以,cnmd,等著老子打完針回來找你要錢,有種留個名字!」
許諾一把攥住他的衣領,「我問你,貓呢?!」
李恩賜一臉桀驁,「自己找啊,就離你不遠。」
許諾猛然抬眸,正看到阮墨脫下外套,在不遠處的車輪旁邊包起一個鮮血淋漓的嬌小身子。
它的手腳以不自然的姿勢軟趴趴擰著,靜靜下垂,胸口的毛髮沾滿血污。
它死了。
許諾手背崩起青筋,拖著李恩賜的衣領就把他從車裡提了出來。
「你幹什麼?」李恩賜摔了個趔趄,爬起來嘴硬道:「你知道我爸爸是誰麼?敢打我你活膩了?」
回應他的是許諾碗口大的拳頭。
「管你爹是誰,今天誰也別想叫我停手!」
許諾聲音發寒,想起陳小娥哭紅的雙眸,下手用盡了暗勁,專向又疼又不留痕跡的地方使勁招呼,兩三下就打的李恩賜哭爹喊娘。
砰啪聲不絕於耳,李恩賜的慘叫聲震響了周圍車輛的防盜警報。
剛剛還囂張不已的人慫成一灘爛泥。
「別別、別打了,我錯了!」李恩賜沒骨氣地求饒慘叫,「我賠你十隻貓,別打我,啊好疼啊!」
許諾充耳不聞,忽而被人溫柔擁住。
「休息一下。」阮墨蒙上他的眼睛,將包著小花貓身體的外套包裹交到許諾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