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我喝醉了,什麼事都不太記得,如果失手打傷了你,我願意賠付醫藥費。」
張弛一聽,心中暗喜,連忙道:「不記得好呀,不記得太好了!」
他就該和寶貝有一個美好的開始,在他-媽酒吧里初遇算什麼呀,一點格調都沒有,就該忘了這些。
張弛看著少年修長白皙的雙手,吞了口口水,臉上的表情裝得跟真的一樣:「醫藥費就算了,不是什麼大傷,就是到現在胸口還有點痛,你給我揉揉吧寶貝?」
「……」
阮墨放下咖啡杯,婉轉拒絕道:「張店長,我最近……心情不好,暫時沒有戀愛的打算。」
他撇開視線,神色失落,靜靜看著窗外的樣子倔強中帶著一點脆弱,他分明是說著拒絕的話,卻讓人更想去呵護他。
張弛感覺自己戀愛了,他厚著臉皮湊過去,占領少年雙人沙發一半更多的位置。
「心情不好可以和店長說說呀,如果是錢方面的問題,你一點都不用擔心,全包我身上!」
帶著菸酒味的胸口湊過來,阮墨皺眉想把人推開,力道不大的一掌卻把這一米九高的東北大漢啪嘰一下扇飛半米高,螺旋狀砸向桌子對面,頭朝下砰地一聲掉進沙發里。
「?」阮墨驚愕地看了一眼自己右手,連忙起身想把他扶起來,左手卻不受控制的抓住男人的衣領,把人蹭地拽起來,唇角勾出一絲玩味的笑。
「喂,這不是你能動的人,他是我的。」
張馳一臉茫然,「寶貝你說什麼,我聽不懂啊。」
阮墨不予理會,說著不知哪兒來的莫名其妙台詞,拍了拍男人震驚的臉皮,眯眼嗤笑,「下次再被我撞見,看我不削死你。」
說著,黑髮少年優雅地拿餐巾紙擦擦手,大步走出這處包間。
走廊里,為了邀功而迅速把阮墨工資提出來的吳經理正滿頭大汗的跑過來,手上拿著一個厚鼓鼓的信封。
「小墨啊!這是你上個月的工資和全勤獎,快拿著數數對不對。」
黑髮少年上下打量他一眼,接過吳經理手中的信封揚長而去。
「thank
you。」 。
阮墨自身體不受控制的那一刻,聽著從自己唇中吐出的流利英語,整個人都懵掉了。
「迪安,是你嗎?」
阮墨的身體迅速帶著他離開市中心,隨便找了條人少的路開始瞎晃悠。
聽到阮墨的問話,迪安輕快回話,聽上去心情還不錯,【是我啊,我的騎士是真厲害,一下就猜出來我是誰,不過獎勵得等一會兒才能給你~】
他笑了一聲,阮墨大腦一片空白。
「你怎麼會在這裡……我,你不是早就去世了麼?」他語無倫次的問著,被眼前超乎常理的事情簡直顛覆三觀。
【本來昨天就該到的,但是你把系統卸載了,我沒有辦法定位你,比恪非來遲一步,抱歉抱歉。】
迪安笑著解釋,然而這一句話信息量更大了,十萬個為什麼一下涌到阮墨腦子裡,叫他愁得腦殼疼。
等一等,為什麼你知道系統?為什麼你知道恪非?為什麼你能來地球?
為什麼你能用這麼輕鬆的語氣把情敵的名字念出來啊喂!!
。
【啊,那個傢伙什麼都沒和你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