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舀一筐我抄一網,差點打起來。
姜三郎邊往前走邊撒魚餌,將一盆魚餌都撒光後,與哥哥侄兒幾個獨占一段河面,自顧自撈了很多魚上來。
見差不多,收拾背簍準備回家。
村民們仍捨不得離開,直到再沒有魚游來,這才念念不舍收拾工具。
這時,一個蓬頭垢面的青年湊到姜三郎面前,「姜三郎,你那魚餌還有嗎?」
「沒了。」姜三郎望他一眼,也不想多說什麼,與大哥二哥大侄子二侄子背上魚簍準備離開。
這人忽然抓住姜三郎身後的背簍,高聲叫道:「你明明有,為何不給咱們?你家那麼有錢還在乎這點東西?為富不仁的畜生,是想餓死咱們這些窮苦百姓嗎?」
姜三郎還沒來得及甩下背簍,王柯與李大永已經衝過來,一拳砸在此人臉上。
青年被砸倒在地,大聲喊救命,「殺人啦!姜三郎殺人啦!救命啊!救命!」
哪知不僅沒人來救他,又衝來幾個東村人,大家一擁而上,對著他一通拳打腳踢,直打得他連連求饒。
「好了,別打死了。」姜三郎見差不多,趕緊讓人停手。
眾人這才散開。
再看此人,蜷縮在地上再不敢言語,看到姜三郎過來,驚恐地直往後縮。
姜三郎冷冷打量他一眼,帶著眾人離開。
哪怕此人亂發披面,姜三郎還是認出他是誰。
二哥前妻的弟弟,冷家村曹婆子的兒子冷大。
看樣子,這貨已經將賣姐姐的錢花完,否則不會落魄成這樣,還敢跑到自己面前耍無賴,真是活膩了,他姜三郎從來都不是好拿捏的主兒。
東村人跟著姜三郎浩浩蕩蕩回了南坡。
這次捕魚,幾乎每家都撈到不少。
陳柱與二堂哥陳銀一起撈了十幾條,每條都有十來斤重,兩人將這些魚分了,各分到六條
陳柱送一條給大哥,二哥家也送了一條,其餘留著自家用。
馬上冬祭,族中要祭祖,自家肯定要出供品,有這些魚足夠了。
唐氏見兒子捕到這麼多,高興的不行,忙騰出一隻水缸放魚。
族長背著手走過來瞧了瞧,好奇問:「你們都是怎麼捕到的?」
陳柱呵呵笑道:「姜三哥有魚餌,撒下去魚就都跑過來了。」
「什麼魚餌這麼神?」族長有些不信。
陳柱撩著水洗手。「姜三哥說是用碎金耳加了麥麩,大魚特別喜歡吃。」
族長點點頭,低頭看幾條大魚在水缸里翻騰。
頓了會兒,問:「四郎,你的金耳種菌還有多少?」
「大概一百罐。」陳柱接過老娘遞來的布巾擦擦手。
族長又問:「明年能分出多少株?」
「四百株應該可以。」陳柱道。
族長沉思片刻,說:「四郎,你大哥二哥家的金耳都毀了,等明年分株時,就分給他們每家一百吧。」
陳柱一愣。
唐氏聽老頭子這麼說,嗖地跳起來,怒道:「憑啥?我兒子辛辛苦苦培育的種菌,憑啥分給那兩人?」
族長不悅:「什麼那兩人?那是我兒子,四郎的嫡親兄長!」
「呸!」唐氏冷笑:「我柱兒躺炕上那會兒,可沒人覺得他是人家的嫡親兄弟!哦,這會兒倒是序什麼嫡親兄弟了。」
「你!」族長快被老妻給氣死,一甩袖回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