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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客棧可以將費用上報給縣衙,考生的食宿費與請醫的費用,則由縣衙審核後,再發還給客棧。
但前提是,客棧必須先支付這筆費用才行。
想必這位書生一直不好,他家裡人也遲遲不來接他回去,客棧掌柜怕書生死在客棧,便前來催問。
「怎麼了?」春娘見閨女遲遲不進屋,便探頭詢問。
櫻寶返回客房,悄悄對阿娘道:「隔壁有個趕考書生,好像病的不輕。」
「趕考的書生?」
春娘唏噓道:「那他身邊就沒個人陪著嗎?」
但凡趕考的,身邊多多少少都有家人陪伴,再不濟也會有個書童跟著,很少獨自一人的。
櫻寶搖搖頭:「估計沒有。」
忽然想起弟弟姜傑,倘若他哪天去趕考,自己與爹娘肯定不會讓他一個人前往。
過了一會兒,門外又傳來聲響,原來是客棧掌柜去而復返。
櫻寶又跑出去查看。
只見掌柜的身後跟著一名郎中,郎中顯得很不耐煩。
兩人進屋,郎中也不給那書生把脈,只打量一眼便對掌柜道:「他這情況我也沒法子,不是我不治,而是他身體虧空太過,已經藥石無醫。」
掌柜一聽就垮下臉,拽住郎中道:「真的藥石無醫了嗎?這怎麼是好?」
倘若書生死在自己客店裡,那也太晦氣了。
郎中抽開袖子道:「言盡於此,我再給他開一幅藥,你煎給他喝了吧,以後別再去尋我。」
說著走出客房。
掌柜嘆口氣,望一眼躺在床上的書生,搖搖頭,跟著出了房間。
櫻寶瞧見書生面如死灰,躺床上一動不動。
她想了想,噔噔噔跑去叫住掌柜:「掌柜大叔,等一下。」
掌柜轉過身,見是今日剛住店的孩子,問:「小娘子有啥事?」
櫻寶一本正經道:「我是巫醫,可以為那個書生治病。」
掌柜一愣,上下打量一眼面前小娃娃,笑了下:「小娘子還是別開玩笑了,老夫正忙著呢。」
櫻寶:「我真是巫醫,說不定能幫你治好那個書生呢,你為何不信?」
掌柜嘆口氣,「好吧,小娘子想治便去治吧,倘若你治好他,老夫一文不少你的。」
櫻寶笑了:「那好,不過我要先買一些黃符紙與一支硃砂筆,還請掌柜幫我買來。」
掌柜抽下麵皮,剛想拂袖離去,就見這小娃娃掏出一小錠銀子遞過來:「必須是上好的黃符紙與硃砂,請多買一些。」
「好!」客人既然先出銀子,自己沒道理不接這個生意,好歹能抽成一些呢。
掌柜將五兩銀子接過來,親自跑去城隍廟買了一大摞黃符紙,又去藥鋪買了硃砂。
剛回到客棧,小夥計就將郎中開的藥方遞給他瞧。
掌柜揮揮手:「先放一邊,等會兒再說。」
他要瞧瞧這小娃娃究竟會不會治病。
不會治也不要緊,反正自己已經掙了她八百錢。
到時候就拿這筆錢去給書生抓藥好了,剩下的錢,說不定還能給他辦個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