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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在船上,她借了李胥的筆墨,將自己在皇宮得到的所有錢物擬成一張清單,又將自己在京城看到的東西,撿貴重的寫了一份清單,包括那些自己看中沒買的,通通寫下來,揣進信封里,用防水囊袋裝了,再用李胥的秀才身份郵寄。
估計要不了多久,代王就能收到。
收不到也沒關係,反正自己寫了好幾份呢,等官府到她這裡來購買藥物,再讓他們帶回去不遲。
其實真正值錢的東西都被她收在洞府里,那些箱子裡的,不過都是無關緊要的衣物鞋子罷了。
對了,還有不少水果與乾糧,這麼熱的天氣,應該都臭在箱子裡了吧。
一行五人雇了兩輛騾車,於第二天一早出發,中午便回到東陳村。
剛將李胥母子送至學堂那裡,就見弟弟姜武飛奔而來。
「娘!娘!姐姐!你們可回來了…」姜武一把抱住春娘的腰,嗚嗚哭起來。
春娘抱著兒子哽咽問道:「家裡可還好?你爹呢?」
「爹去田裡了,我去叫他!」姜武掙扎著要從阿娘懷裡出來。
春娘放下兒子,看著他一溜煙跑出去。
櫻寶對李胥道:「以後你與大娘就住這裡,屋裡的東西你們儘管使用,回頭我再送點兒糧食過來。」
「好,多謝小郎中了。」李胥攙扶母親在學堂院子的石凳上坐下,自己跑去打開屋門。
屋子很寬敞,裡頭家具齊全,連放衣裳的木箱子都有。
灶房裡鍋碗瓢盆也都的現成的,就是鐵鍋有點生鏽,碗櫥與水缸里也落滿灰塵。
可即便這樣,也比他自己家強多了。
回頭他就去打水來清洗一遍,以後這裡就是他母子的家。
春娘與車夫將李胥母子的東西都放下,這才牽著閨女回家。
陳招早在她們經過西陳村的時候,挎著包袱下車,一路小跑回家去了,陳老栓家大門隱約還貼著紅紙門神,不知是遇到什麼喜事。
進到自家院子,春娘將東西都從車上搬下來,付了車費後,兩個車夫趕車離開。
姜老漢與姜劉氏也聞聲跑過來。
老太太見到櫻寶一把抱住,口中一個勁地叫小乖兒。
「我的乖寶兒,怎麼瘦了?」
姜劉氏摸摸櫻寶的小臉,心疼道:「在外頭受罪了吧?」
櫻寶笑嘻嘻搖頭:「沒受罪,我在那裡還得了不少賞錢呢。」
說著從包包里取出兩隻銀鐲子給奶奶,「從京城買的,是最新的樣式,阿奶你戴上試試。」
她給家人們買的小禮物,並沒有記錄在清單里,所以才敢拿出來,萬一有人來調查,自己也有說辭。
姜老漢問:「櫻寶,那位貴人病好了嗎?」
「好了。」櫻寶:「我還跟貴人說了咱們村的事,請求他下令放了陳爺爺一家,貴人已經答應了。」
慕容賢雖答應,但赦免文書或信函還得皇帝審批,從中書省一級級傳達下來,過程比較慢。
姜老漢嘆口氣:「怪不得昨兒下晌里正來通知陳族長去縣衙,看樣子不是殺頭,是去領人回來啊。」
姜劉氏道:「可不是呢,里正一過來,可把陳族長嚇壞了,今兒一大早與老伴一路哭哭啼啼的,唉,也不知怎麼樣了?」
正說著話,姜三郎回來了。
「爹!爹!」櫻寶沖老爹揮手。
姜三郎幾步跑過來,一把抱起閨女,激動的眼淚盈眶,「寶兒,你們回來啦。」
又瞧瞧妻子,到底忍住,沒好意思當爹娘的面抱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