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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家主聽到自己嫡子的未婚妻是縣主,別提多高興,一個勁催促妻子將庶子庶女領到縣主府來過過眼,結果被王夫人無情拒絕。
魏家主雖有不滿,但這會兒也不敢說什麼,便背著手去查看自家在京城的鋪子。
一查差點背過氣去,兒子竟然將金銀首飾鋪子裡的存貨搬光,還將綢緞鋪子裡的好料子全部搬走,說是當做彩禮送進姜家了。
魏家主拍著胸口緩了緩,問大掌柜:「他還搬了什麼?一併說給我聽。」
大掌柜搖搖頭:「鋪子已經沒啥搬的了。」
魏家主一瞅,好傢夥,偌大鋪子,如今空空蕩蕩。
他心裡那個氣啊,但也不能當外人面說自己兒子不是,於是走去帳房,查看帳冊。
帳目沒錯,但就是上頭的銀錢都被兒子給挪走了。
魏家主自嘬牙花子,從懷裡掏出一沓銀鈔拍在桌上:「趕緊將貨補齊,馬上大公子要娶縣主,家裡鋪子弄成這樣,沒得被人恥笑。」
帳房將這筆錢登記入冊,又喊來大掌柜,讓他趕緊去購貨補倉。
櫻寶成親當天,忽然烏雲密布,電閃雷鳴。
端坐在紅被子上的櫻寶忽覺一陣心悸。
她皺起眉,轉頭望向窗外。
喜婆給她開臉,絞去臉上茸毛,又用清水洗淨,抹上潤膚膏,撲上香粉,擦上胭脂。
接著就是盤頭插簪子,戴珠花與絹花。
等收拾妥當,春娘眼睛紅紅抱住閨女,哽咽道:「寶兒,若魏湛欺負你,回家來告訴阿娘,千萬別忍氣吞聲。」
自家丈夫雖沒打過她,但保不齊別人都跟他一樣不打女人。
萬一自己嬌嬌軟軟的小閨女被人欺負,她絕不輕饒他。
櫻寶笑道:「娘,魏湛他打不過我。」
春娘愣了下,嗔怪道:「哪個閨女出嫁時嘻嘻笑的?快收聲,被人看到要笑話你了。」
「為啥不能笑?」櫻寶不解。
春娘沒好氣道:「你一笑,別人都以為你心急恨嫁呢。」
「恨嫁就恨嫁。」櫻寶抱住阿娘道:「反正成親後我還與您住一起。」
春娘又想流淚了,拍著閨女道:「傻孩子,你既然成親,自然要跟丈夫與公婆住一起,哪裡能隨隨便便跟阿娘住。」
櫻寶:「我不管,就要跟你住一起。大不了將王夫人也接來好了。」
「傻話。」春娘終於破涕為笑,給閨女整整衣衫,又給她插緊釵環,從袖中取出一本避火圖塞在閨女手中:「先看一看,等會兒收進妝盒裡。娘出去看看,叫你弟弟進來背你。」
櫻寶接過避火圖,翻開一瞧,喝!這都什麼妖精打架,一點也不好看。
忽然,胸口又是一痛,這次痛的時間有點長,她的冷汗都下來了。
怎麼回事?
櫻寶忽然警覺起來。
因為她腦海那本書又翻篇了。
這次,書中出現一個小孩,還有弟弟姜傑與姜武,他們全都鮮血淋漓,倒在血泊中。
櫻寶捂住胸口,極力站起身,沖外頭喊:「來人!」
守在門口的梅香等人趕緊進來,見主子滿臉都是汗珠,大吃一驚:「縣主,你怎麼了?」
櫻寶也顧不得什麼,賽一把五鼎芝進嘴裡,對梅香道:「快去找大公子二公子他們。」
梅香不明所以,但還是跑向院子外頭。
櫻寶只覺手足冰冷,全身血液都要凝固一般。
好不容易直起身,跌跌撞撞往外跑。
幾個宮女要扶她,被她擋開,「你們都去找大公子二公子,還有大立!問問他們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