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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她遇到一隻金色小烏龜,它總是粘著她,給她講故事。
有一次,它又趁仙尊不在對櫻寶說:「你還記得你為何來無極宗的麼?」
櫻寶笑:「當然是師父救我來的。」
「那你還記得你的小花麼?」小烏龜繼續問。
櫻寶撓撓腦袋:「小花是誰?」
小烏龜一臉沉痛道:「它是你的靈寵,你竟不記得了?」
櫻寶有些茫然:「我的靈寵?那它現在在哪?」
「被仙尊打回原形,放回森林了。」小烏龜道。
櫻寶心中忽然有些痛,氣憤道:「他為何如此?」
小烏龜一言難盡地望著她,悠悠道:「因為他想讓你做個無知無覺的藥人啊。」
櫻寶大腦轟然爆響,一段段模糊記憶重新回歸,但還是不真切。
但她終於想起自己的爹娘,還有弟弟。
不行,她要下山,去看看他們可還好。
小烏龜一口咬在她手腕上,「不要輕舉妄動,你現在還不是仙尊的對手。」
櫻寶頓住,緩緩點頭。
對,她要學凡人君王那般,臥薪嘗膽,徐徐謀劃。
此後,櫻寶學乖,開始刻意討好仙尊,學小烏龜說的故事裡那樣,給他做羹湯,給他縫衣裳。
但他衣裳一直不壞,她只好先將之撕爛,再一點點縫補起來。
蕭陌拎起縫補的歪七扭八的衣裳,無語地望向她:「你這是做什麼?」
櫻寶笑嘻嘻道:「師父,我看你衣裳壞了,就幫你補上,你感不感動啊?」
說著還舉起雙手,將血淋淋的手指送到他面前,嬌嗔道:「人家手指都被戳破了。」
蕭陌眉心跳了跳,推開她的手,但還是用一道靈光將之治好:「以後不要做這些。」
櫻寶眨眨眼,想到小烏龜所說,男人一般都是口是心非,所以他其實有點感動的吧?
如此便好。
於是櫻寶又趁仙尊不在溜進他洞府,好一陣翻找,沒找到他的衣裳,而是找到一堆蒲團與靠枕。
全都是天蠶絲織就的好東西,撕起來比較費力。
櫻寶四下找了找,在牆壁上找到一把佩劍,於是將它拿下來。
此劍已經生靈,並不願配合,櫻寶威脅它如果不照做就將它丟進茅坑,靈劍瞬間老實不少。
有了靈劍配合,櫻寶索性將蕭陌洞府內的帳縵都劃爛,然後用靈力控制針線縫補起來。
由於縫補的倉促,針線走的比較大,那靠枕竟漏出棉花。
等蕭陌回來時,一走進洞府,瞬間皺起眉。
就見洞府內紗幔破爛,靠枕像被狗撓過一般,蒲團的聚靈草都散落一地。
櫻寶適時地探出腦袋,笑嘻嘻問:「師父,你的洞府被不聽話的靈劍給劃破了,我看不下去,就給縫起來,你看可還行?」
靈劍氣的嗡鳴,但它不敢反駁,因為這個女人威脅它,不配合就將它丟進靈獸的糞坑。
蕭陌捏了捏眉心,嘆口氣,一揮手,洞府內的東西恢復如初。
櫻寶驚呆,一把抓住蕭陌袖子,「師父,這是什麼法術?我要學。」
蕭陌拂開她,丟出來幾本法決:「自己看。」
櫻寶翻開這些書籍,竟然一個字都不認識:「師父,我怎麼不識字了?」她疑惑問。
蕭陌頓了一下,自袖中取出一枚玉簡,在她腦門上一點。
一道訊息傳入櫻寶腦海,全是各種文字及註解,足有十來萬。
再看手中書籍,已經全部能讀通了。
櫻寶高高興興回到自己屋子,一股腦將所有書籍看完。
之後她想再去師父洞府時,發現這裡已經設置禁制,進不去了。
「真是小氣!」櫻寶嘀咕一聲,跑去藏書閣。
藏書閣有三層,第一層的書籍她可以隨意翻閱,但第二層與第三層進不去。
櫻寶花了不少功夫,才將第一層書籍大致看完。
當然,就是隨意翻閱一下,遇到對自己有用的就多看看,其餘都丟在一旁。
她不敢將它們收進神府,怕被蕭陌發現端倪,但收幾本在儲物袋卻是可以的。
不知過了多少春秋,櫻寶沒數,但她一直尋機離開,並悄悄做著準備。
某天,小烏龜跟她說,必須走了,因為那個不要臉的蕭陌要挖她靈骨。
櫻寶點頭,不動聲色地給蕭陌做了一碗甜湯,笑盈盈走進師父洞府。
蕭陌正在看書,頭也不抬道:「放下吧。」
櫻寶將碗放在蕭陌面前的小几上,在他身邊坐下,頭靠在他的臂膀處,嬌聲道:「師父,徒兒在山上太孤寂了,你可不可以帶幾個人上來陪我?」
蕭陌眼眸深不見底,定定望她一會兒,伸手摸摸她腦袋,溫聲道:「過幾日為師就帶幾人上來陪你。」
櫻寶笑顏如花,搖著蕭陌的袖子道:「師父真好,你是寶兒最親的親人。」
蕭陌手指微微握緊,嘆口氣:「過幾日,為師、為師就帶你下山看看,以後,你就是無極宗的正式弟子,也是我的大徒弟。」
櫻寶一臉懵懂:「原來我不是師父的徒弟啊?」
蕭陌沉默片刻,道:「一直都是,只是沒昭告天下。」
說完沒多久,蕭陌便下山去了,這才竟意外的沒有趕她出去,封閉洞府。
櫻寶仰頭看著靈劍,緩緩起身,將之拿下:「告訴我,我的神鐮在哪裡?」
靈劍先不肯說,但櫻寶端來一大盆飛鶴屎泡的水後,靈劍指向一個方向。
櫻寶握著靈劍朝那裡走去,最後來到一處山洞前。
這應該是蕭陌擱置寶物的地方,門禁符文流轉,所有人都進不去。
小烏龜小爪子裡握著一把玲瓏小鏡,說:「用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