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遜明顯不在乎孩子長什麼模樣,這時候已經高興的語無倫次,只用手掌輕輕的托著那孩子,像欣賞稀世珍寶一般,笑的牙齒反光耀花人眼。
天下的新爸爸果然都是傻瓜。
林一顰當即又向謝媽媽要了烈酒,給孩子剛剛剪斷的臍帶消了消毒。
兩個人把這幸福的冒泡的一家五口留在產房,關上門走到院中。
韋一笑倒了杯熱茶放到小林手中道:
「嘻嘻,你倒是很熟悉,是當過產婆還是生過孩子?」
一個當了二十多年死死團忠實團員的女人,怎麼可能受得了如此羞辱?林小仙頓時吃下了一斤TNT炸藥,「哐」的一聲爆炸了,叉著腰怒吼:
「你眼睛脫窗嗎?沒看見老子這麼苗條,哪裡像生過孩子的女人?!!」
「瞧你這無憂無慮、沒心沒肺的模樣,我瞧也不像已為人母。」
嗤的一聲,空手捏滅了火藥捻子。
林一顰開了一天車,又等孩子出生緊張了好幾個小時,這時候累的眼睛都爭不開了,像被捅破的氣球一樣撒氣撲倒在桌上說不出話來了。
倒下了半天,韋一笑也沒再說話。
林一顰突然發現,從進了謝遜家後,韋韋就變得異常沉默,全無平時的惡劣乖張,她還以為是到了朋友家有所收斂。但瞧他臉色,似乎是有心事的模樣。正在懷疑間,韋一笑突然輕聲問道:
「你可也有父母兄弟?」
「我父母都在,不過我是獨女。」
林一顰腦中突然一閃,想起三人中只有韋一笑是孤兒。此時蒙古人的統治暴虐殘酷,加上天災人禍,百姓顛沛流離,孤兒何止千萬?想他從小沒有父母,一個人在這亂世不知吃過多少苦。雖然現在老成精明,機謀多端,但見到謝遜家父慈母愛,妻兒雙全,心中定是難過。
林一顰心中想得明白,一時卻也找不出合適的話來安慰他,只能輕輕拉住他手,兩人相對無言。
當夜林韋二人留宿謝遜家中。
林一顰參觀了大貓書房,終於知道文武雙全是怎麼練出來的了。見一間不大的房間裡,沒桌沒椅,堆著半人多高亂七八糟的線裝書籍,沒編號也沒搜尋引擎。
另一邊牆上掛著弓箭、大刀和一隻古琴,一隻描著人體穴道的木人,牆角還倒立著一柄一丈多長的狼牙棒,旁邊掛著一副潑墨山水。小林腦中浮現出一隻金色大貓趴在書堆中伸爪亂刨的情景。
狼牙棒和古琴的結合,囧的她外焦里嫩,扶牆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