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念脫力的躺倒在地毯上,幻想下一秒舒琅就出現在她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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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個工作人員圍著給卿念系好了繩子,那邊還在調試,卿念看了看懸在半空的標記位置,暗中給自己打氣。以前也吊過幾次威亞,不過都跟鬧著玩似的,今天她要吊著威亞爬屋頂,在屋頂有一場打戲,雖然時長不多,卻是她第一回 拍。
導演喊了開始,她沒多想就往上沖,腰部一陣發緊,越往上越勒得發疼。卿念只當是這繩子綁太緊了,鏡頭就在旁邊跟著,她不敢耽誤,接著繼續,結果臨到了最後縱身一躍翻上屋頂的動作,剛聽見背後「啪」的一聲,她還沒反應過來就摔下去了。
再次睜開眼睛已經躺在了醫院裡,卿念慢慢眨了眨眼睛,「所以我這算是工傷?」
舒琅守在旁邊給她削蘋果,卿念看見說先別急著削蘋果了,有沒有粥喝。
給她端了粥,卿念動動手指,「我現在能坐起來嗎?」
「這得問問你自己了。」
「我當時都暈了,怎麼知道我摔了腦子還是背?」
「顱內受損,得開瓢了。」
「我靠。」卿念嚇得伸手去摸自己的後腦勺,然後聽見舒琅繼續說,「騙你的,背部擦傷,輕微腦震盪。」
「啊,那,那還好。輕微腦震盪的意思就是沒什麼問題吧?」
「住院觀察幾天,觀察期過了就沒問題了。」
「唔。」卿念小口小口喝著粥,看著她,「那你來給我陪床麼?」說完她又低下頭,「還是算了吧,微信找你都不理我。」
「我在期末考試。」舒琅也盛了一小碗粥,坐在她旁邊一起喝。
「……啊,是這樣。」卿念心裡一松,「那你會掛科嗎?」問完覺得自己說了句廢話。
舒琅笑了笑,「待會兒趕得上飛機就應該不會。」
卿念嚇得差點燙著,「考試期間你還過來啊,膽子也太大了吧!」
「繩子都沒綁結實就敢上房揭瓦了,你說誰膽子大?」
卿念無奈,「這哪能怨我,我沒經驗來著,誰知道踩錯了地方繩子給拉斷了呢。」
「沒怪你。喝完躺下吧,現在還不能久坐。」舒琅收了碗往門口走。
卿念有點急,「你這就走了嗎?」
「給你洗碗去。」
「噢。」卿念呆躺了一會兒,等她回來了,才想起來怎么半天了病房裡只有她們兩個人。
「因為現在是凌晨兩點。」舒琅指指她身後牆上的鐘,接著把人轉回來,「別擰著脖子,我來的時候你還沒醒,一個小時前他們才走的。」
卿念摸了摸自己腰上纏的紗布,嘖了一聲,「估計要給劇組拖不少進度。」她抬眼看見舒琅擰著毛巾走過來,「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