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既然厭惡這樣被包養的關係,也不願意別人用那種眼神去看待他。可是為什麼在自己面前,他卻又從來都不否認這一點?
反而總是一而再再而三地用這種話來激怒自己……既然他自己都覺得難受介意的話,為什麼還要這麼說……
——
這一次的手術比第一次的時間花得還要久一些,醫生做完手術語氣很有點兒不好,楚宴聽了醫生的囑咐也沒什麼特別多的表示,對於這樣的病患醫生是最無奈的,自己的身體都不放在心上,再好的治療又有什麼用。
許林深進去的時候,楚宴還是醒著的,剛做的手術是局部麻醉,所以他一直處於清醒的狀態,現在腿上的麻藥還沒過,並沒有很疼的感覺。
可他一見到許林深進來,就把眼睛閉上了,很顯然是拒絕交談的姿態。
許林深在旁邊看著他,對方的表情異常地平靜,除了臉色過分蒼白了之外,就連剛才生氣的神色都找不出來一點兒了。
「鍾郁……」
楚宴聞言睜了眼,臉上露出一點若有似無的笑意:「許老闆也這麼閒嗎,大老遠跑過來?不過可能要讓你失望了,我目前還好的很。」
「你認為這樣叫好的很?」許林深意味深長地打量了他一遍。
不過他很明顯感到,因為自己說的這句話,對方的眉頭很明顯地皺了一下。
但他此時卻沒有再說什麼,只是垂著眼睛,表情顯得有些疲倦也有點兒煩躁:「你到底想說什麼?」
許林深定定地看了他一會兒,開口道:「鍾郁,你不覺得自己欠我一個解釋嗎?」
「解釋?」楚宴冷笑一聲,語氣淡淡道:「解釋什麼,許林深,你覺得我憑什麼要給你解釋?」
許林深面色沉下來,一股無名火從心中噌地冒起,他克制了一會兒才終於忍不住厲聲開口道:「鍾郁!」
幾乎是一字一句地看著許林深道:「我想怎麼做就怎麼做,想和誰在一起,想討厭誰就討厭誰,憑什麼要給你解釋?你又是誰了?」
他是誰?
許林深心中霎時間湧上一股難以言喻的諷刺,連心臟都在微微抽痛。也對。他還在奢望什麼,鍾郁他一直就是這樣,不管自己為他做了多少,他都不會有一點點的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