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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受傷而被迫停下工作的楚宴,在家裡的生活變得十分簡單,他的傷口不能碰水,也就是不能自己做飯了,所以這些天他就一直吃的外賣,出一趟超市他會買很多零食屯起來,而且家裡有各種碟片,玩游 戲也很打發時間,累了隨便窩在沙發上就能睡。
這樣的生活一直持續了三天左右,大概是最近吃了太多外賣和零食的原因,到了下午睡醒了的時候楚宴就感覺到胃有點兒不舒服。
他抓起錢包從衣櫃裡找了頂鴨舌帽,準備下去給自己買點兒胃藥,可他打開門,卻猛地發現許林深就在他家門口。
對方身上還穿著一身正裝,連領帶都沒解,看樣子就像是剛從會議桌上下來的一樣。
楚宴保持著開門的姿勢愣了足足有好幾秒,才略微反應過來。
許林深還是從網上的報導才知道鍾郁受傷的消息的,報導上配的照片看起來十分駭人,不過工作室卻澄清只是皮外傷,沒什麼大礙。
他得知消息後立刻趕去了醫院,卻被告知鍾郁在當天就已經出院了……
目光第一時間就落在了對方臉上包紮好的地方上,或許是因為傷口極其靠近臉側,他靠近傷口的地方被醫生剪短了些,與另一邊微長的發梢相比,就有些許不對稱,鴨舌帽又壓得很低,襯得一張臉小小的,極其消瘦的樣子。
楚宴將手從門框上放下來,看著他平靜地道:「你有什麼事嗎?」
他的聲音其實也算不上冷淡,甚至還有點兒說不清楚的溫和感覺,許林深怔然片刻,視線不經意又落到了他自然垂在身側纏著紗布的那隻手上,一時居然不知道自己應該說些什麼。
空氣頓時陷入了一片短暫的沉默,楚宴看了他一會兒,開口道:「既然沒什麼事,那就回去吧。」
說完就要順勢將門關上,許林深見狀,幾乎是下意識地脫口道:「等等!」
這兩個字聽起來有點兒急,就莫名顯得突兀,楚宴停下動作,目光閃過一絲疑惑:「怎麼?」
許林深一顆心往下沉了沉,喉嚨上下滑動了一下,最終卻搖了搖頭,略微艱澀地道:「我有點兒東西落在你這了,過來拿一下。」
聽了他的話,楚宴先是輕輕地「哦」了一聲,顯得有些遲鈍般停頓了好幾秒,然後才往後退開半步將路給他讓開了。
許林深推著輪椅進了他家,一進門就看到了沙發和茶几上快要堆成小山般的零食,有的拆了沒放好,直接灑了一茶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