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看著楚宴還是一副不知情的樣子,實在忍不住了: 【宿主大人,您實在沒有心。】
楚宴嘆氣:【唉。可我也是用心良苦,這些信我真的是寫了很久啊,還有,為了做舊我也是廢了大力氣地。】而且每一封信的內容都要顯得真情實感,文字既不能太露骨也不能太含蓄,最好能在輕描淡寫中體現出一種徹骨的痛和愛。
系統順著話回想了一下那段在牢里的時間,宿主大人他即使抱病在身也筆耕不輟,原來就是為了這個,這樣看來也算得上深謀遠慮了。
【可是那些信我看來看去也沒什麼實質性的內容,為什麼您不跟男主受親自說呢?這樣多麻煩啊。】
【人們總是會選擇相信自己發現的,如果我來說的話,可信度不會有這麼高,效果也不會有現在這樣好。】
2333倒是相信,不過他仍覺得殘忍。宿主大人簡直是一遍又一遍地在用最極端的方法來強迫男主受面對他給他製造的「真相」。
沈慕川聽到聲音,抬眼看向站在門口的楚宴,他的視線都是朦朧的,他覺得看不清楚,又抹了一把眼睛,可越抹視線卻越是模糊。
楚宴沒有得到回答,試探著往前走了幾步,可他現在就是個睜眼瞎,自然就沒看不到腳下。
眼看著他的膝彎就要撞上桌角了,沈慕川立馬出聲提醒道:「不要動!」
他的聲音因為剛才的情緒失控還帶著沙啞,在這樣的寂靜中,聽起來倒是像是有幾分激動的呵斥。
楚宴下意識停住腳,還沒等他反應過來,就感覺到自己的肩膀被一股極強的力道給抱住了。
「你不要動……」
緊接著,楚宴就感覺到自己肩膀處傳來了溫熱的濕意。
【總把他弄哭有什麼好處,你看你還不是得哄他。】
楚宴不明所以,只愣愣地由著他抱了一會兒,還沒等他開口問,沈慕川就說道:「你不是有很多話想對我說嗎?」
「可為什麼我人在你面前……你卻又什麼都不說了?」
他這句話說完,楚宴渾身都僵硬了,臉色也瞬間肉眼可見地蒼白了下去。
沈慕川眼中划過一絲濃濃的痛惜,他也不想逼楚宴,可是如果他不把這些都說明白的話,不知道這人還要自我傷害到什麼時候。
「你說什麼?」
沈慕川在他蒼白的目光里點頭,聲音哽咽,猶豫了一會兒才低聲道道:「我都看到了。」
楚宴嘴唇顫抖,目光蒼白又慘澹。
「你不肯給你自己機會,難道也不給我機會嗎?」
「那不一樣。」
沈慕川死死地看著楚宴,一字一句地道:「你不用急著否認,我有眼睛,也有心,我會自己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