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給醫院打過那麼多電話,為什麼沒一個人告訴她何似的耳朵出問題了?
「是這次傷的?」葉以疏開口,聲音讓人心疼得可恨!
「是!」何似拔出胸口的劍,毫不留情地刺向對面,「這隻完全聽不見,這隻只剩下三分之一,怎麼樣?開心不開心?你看不爽的女人,老天都在替你收拾。」
葉以疏最後的偽裝被何似無情摧毀,她必須緊咬著嘴唇才能讓自己坐得端正,可嘴裡腥甜的血腥味呢?
擋不住,更藏不了。
何似看著,心裡絞痛。
畢竟是她放棄一切喜歡過的女人,折磨她,自己能好受到哪裡?但不可否認,痛的同時,她興奮。
何似放任興奮爆發。
她取下助聽器,放在手裡把玩,「摘了這玩意,我基本就是個聾子,挺新鮮,對想聽不想聽的話收放自如。」
何似將助聽器扔向空中,在它馬上要掉進咖啡杯的時候伸手接住,然後身體前傾,看著葉以疏緊張的表情,戲謔道,「你說,我那時候如果不用跳樓逼你,改成把自己戳聾,是不是就可以當做沒聽見你說分手啊?」
話落,不等葉以疏反應,何似兀自靠回去,蹙著眉,「可是你清楚啊,你不要的東西誰逼你都沒有用。」
何似不知道想到了什麼,表情突然興奮起來,「喂,能不能問你個問題?」
葉以疏所有的情緒都被何似牽在手裡,對她的話根本做不出第二種反應,「什麼問題?」
何似曖昧地眨眨眼,「呂廷昕不是在駐地就是在外面出任務,你一個人的時候都是怎麼解決的?像你這種清高的女人應該不屑找情人,更不屑自|慰吧?」
直白下流的措辭讓葉以疏慘白的臉紅透,羞憤讓她氣息不穩。
見此,何似身體裡的惡略因子更加活躍,她擺出一副很感興趣的表情追問,「別不說話啊,再怎麼說咱倆也是老鄉老,你就大方一點,跟我傳授傳授經驗唄,等下,讓我做做準備工作哈。」
何似快速戴好助聽器,和小孩子上課一樣,坐姿端正,嚴肅認真,「說吧,我準備好了。」
葉以疏慘白的臉上一片死寂,眼神空洞的可怕,「你想讓我說什麼?」
何似的表情冷了下來,「我想聽的話,你敢說嗎?」
葉以疏沉默。
何似不在乎,這個答案早有預料。
「嘟,嘟......」手機震動緩解了被拉扯到極致的緊張氣氛。
何似拿起手機看了眼,嘴角的弧上揚度。
當著葉以疏的面,何似點開免提。
手機接通的一瞬間,一聲清脆的「何似媽媽」從聽筒里沖了出來。
聽到的兩人,一個笑得不著痕跡,一個慌得顯而易見。
笑容過後,心疼傾瀉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