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年不止沒搞定一個女人,反而讓別的女人可勁兒折騰她,你說,你小弟留著還有什麼用?」
小胖欲哭無淚,「我和老大的兄弟情那麼深厚,怎麼可能對她下得去手啊,還有,我老大的屬性從小就是女,我哪怕是有十頭牛的力氣也拉不回來一兩米,況且,我還是個虛胖......」
荊雅汗毛倒立,男人,尤其是又高又胖的男人委屈起來簡直顛覆三觀。
荊雅在心裡踩了小胖一腳,下最後通牒,「以後對你老大得事兒再長點心,另外小胖......子,為了避免惡僕欺主的事發生到何似身上,你回頭把工作室的帳目拿給江童捋一捋,尤其是去年十月到十一月的帳目,少一筆……」
荊雅冷笑,「咱們走著瞧。」
小胖腿軟,「明天,明天就送過去。」
荊雅不冷不熱地丟下一個哼,轉身進了工作室。
十月到十一月的那幾筆帳,她早就想重新算一下了,免得某些定力餵了狗的人看出貓膩,臨時倒戈。
有些好,不知道了是天上掉餡兒餅,知道了就是平白吞老鼠藥,死都不能死得乾淨利落。
何似不怕死,可她們這些朋友不能總看著她為了個狠心的女人折磨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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辦公室里,何似癱在椅子上,兩腿交疊搭在桌面,腳抖動的頻率隨著抑揚頓挫的語氣時快時慢。
「我先以為我是個受得了寂寞的人,現在方明白我們總在一處後,我就變成了一個不能同你離開的人。」
嘖,還能這麼有感情的朗誦情書,怎麼看都像是個沒事人,白瞎她擔心這麼多天了!
荊雅肚子裡的火蹭蹭往上冒,在門口站定,動動脖子,然後屏氣凝神,「何似!」
隔著隔音玻璃,外面的員工都聽到了荊雅的吼聲,沉浸吟詩的何似屁大點反應沒有。
荊雅躁了,高跟鞋踩得噔噔響,幾步走到何似後面踹了上去。
何似剛覺得自己領悟到了這段話里的精髓,急忙放下腳準備趁熱打鐵寫下感悟,誰知道身體還沒完全坐起來就在一股猛力的推動下連人帶椅子一起飛了出去。
胸口撞在桌沿,何似疼得眼淚嘩嘩。
她一直覺得例假前幾天的胸根本不該長在人身上,不過是蹲下繫鞋帶的動作,磕到膝蓋都能疼得人背過氣,更不要說是拿來撞桌子。
何似捂著胸口站起來,隨手抓起小胖的手機砸在地上增加氣勢,「誰他媽踹我,找死啊!」
荊雅皮笑肉不笑,「我踹的,有意見?」
何似心裡還惦記著自己失聯這一個多月給身邊朋友帶來了多少麻煩,一見到來人是荊雅,囂張氣焰立刻熄滅,「雅姐,你怎麼來了?來,快請坐,請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