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以疏臉上的紅暈加深,額頭有細密的汗珠滲出來,「沒來之前你就知道是我,也做好了打算?」
「對啊,剛才那些話只是試探,但凡你松下口,我以後都不會纏著你,不過,你似乎不怎麼喜歡我離你遠遠的,那我就勉為其難繼續纏著你唄,我是大學肄業生,沒你有文化,什麼好聚好散之類的都他媽扯淡,我只知道吃什麼都不能吃虧。
還有......人善被人欺。
葉以疏,請你做好接受的心理準備,我們之間,不是你說算就能算了的。
開始的是我,結束,也只能由我拍板。」
葉以疏身上的力氣在快速流逝,頭暈得厲害,「如果我道歉呢?」
「如果道歉有用這世上還哪兒來那麼多誤會?嘖,大名鼎鼎的葉大主任,您怎麼也有智商不夠用的時候?」
何似的冷嘲熱諷像一記重磅炸|彈,炸得葉以疏理智崩塌。
她們絕對不可以再有肉體關係!
葉以疏在沙發上撐了一把,快速站起來。
強烈的眩暈感讓她眼前一片漆黑。
葉以疏低著頭,焦躁地等待不適過去。
何似沒再理會葉以疏,自顧拿出相機擺弄。
不久之後,葉以疏逐漸清晰起來的視線,不受控地跟在了何似身邊。
準備和何似徹底劃清界限的打算頓時被丟得一乾二淨,葉以疏混亂的腦子裡反覆回憶著何書珊的話,「何似當著你的面兒不敢跳樓,結果背著你自殺了。」
自殺......手腕......
葉以疏的視線存在感太強,何似早有察覺,忍無可忍地時候回過頭戳穿,「我還能入你的眼?」
打從再次相遇,何似對葉以疏說話就一直夾槍帶棒,葉以疏適應不了,也不想適應,每每聽見都會強迫自己無視,然後順從心裡的疑惑,「能讓我看看你的手嗎?」
何似莫名其妙,但還是伸出了慣用的右手,掌心向上。
手腕有一處舊傷,經歷年歲,痕跡仍然沒有被完全抹去。
葉以疏看著那一處,強忍下抓在手裡的衝動問道,「這個傷是怎麼來的?」
何似看了眼,隨口敷衍,「不知道。」
「刀傷?」
「可能。」
「什麼刀劃的?怎麼劃的?疼不疼?」一個問題比一個問題問得急促。
何似不耐煩地收回手,「你煩不煩啊,都說了不知道幹嘛一直問一直問?!」
葉以疏目光怔然,身上去強烈的不安捲土重來,攪得何似心煩意亂。
「切水果劃的行了吧?!」何似煩躁,「真有意思,死活不管,現在拉著個芝麻綠豆大的傷裝什麼情聖!」
葉以疏擰一團的心慢慢平靜下來。
還好,只是劃傷了一點點,離脈絡還遠。
「別杵這兒啊,快換衣服,我沒工夫陪你一直耗著,早拍完早走人!」何似催促。
葉以疏愣了下,快步走到沙發旁拉開手提袋找衣服。
從頭翻到尾,只有一件白大褂。
她果然還是把『多帶一套衣服』理解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