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似無所謂地笑了下,替她說出來,「會不會,她忘不了初戀,因為呂廷昕跟我分手的?」
「抱歉,我只是本能猜測。」
「不會。」何似堅定,「呂廷昕親口告訴我,我們分手和她沒有關係,是葉以疏用她騙了我。」
「那還能有什麼原因?」荊雅死活想不通,她的感情路很順利,這種匪夷所思的糾葛離她太遠。
「你問我,我問誰?」何似胡亂抓著頭髮,「這種明知道不是不喜歡,不是移情別戀導致的分手,卻死活不找不到原因的感覺真能把人逼瘋。雅姐,我覺得已經受不了。」
荊雅揉揉何似亂糟糟的頭髮,安慰,「只要她還單身,你就還有希望不是嗎?阿似,你最不缺的就是耐心。」
何似不語,腦子裡迴蕩著荊雅的話。
笑容慢慢自唇邊暈染開來。
何似坐起來,眼睛通紅,笑容燦爛,「嗯!」
荊雅心裡酸疼酸疼的,面上還不得不配合何似的笑,「好樣的!走,現在就去家門口堵她!」
何似嘴角抽搐,「雅姐,不是我看不上你,是你工作之外真的缺了不止一根筋。」
荊雅一巴掌拍扁了裝西瓜汁的杯子,攥在手裡,襯托她不可一世的女王范兒,「那也比某些人缺心眼的好,來,咱們一起脫了比比誰的心眼更缺?」
何似拿起手機,從牙縫裡擠出三個字,「神!精!病!」
「你個沒良心的東西!」荊雅嘴上生氣,臉上笑容不減,「我怎麼記得某個人前不久還德性地說要報復前女友來著?現在又哭又笑怎麼回事啊?蛤|蟆擠尿?來,再給姐擠一個看看。」
何似捂著耳朵逃跑,不想和荊雅這個神經病待在一起丟人。
荊雅可不是什麼好惹的主,緊跟在何似身後聒噪。
受不了的時候,何似回頭大喊,「從我在死神手裡搶回一條命,從呂廷昕告訴我分手和她沒關係,我就壓不住喜歡她的心思行不行?!
只要一想到她在過去被人欺負,在未來沒我幫她出頭,我就火大行不行?!
只要一看到她在我面前裝沒事人,還把我當外人,我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欺負她行不行?!
我多好的,從小就知道討好她,可她為什麼這麼不懂珍惜?!
我沒腦子,想不到辦法逼她說出真相,只能一邊欺負她一邊纏著她不放!
我沒腦子,一聽見別人說她因為家裡的小姑娘不見了,把自己搞得那麼慘就心疼!
我他媽就是有病!就是犯賤行不行?!」
荊雅受到驚嚇,神情呆滯地誇獎何似,「行,你這賤犯的格調還挺高。」
何似扭頭就走,心裡直想把這人打包扔去外星球。
熬到上車,何似窩在座椅里快要斷氣,「開,車。」
荊雅以為出了什麼大事,緊張地問,「除了你是個喜歡犯賤的變態,你別是還有其他事兒瞞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