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不一樣?」
葉以疏王顧左右而言他,「就這一沓嗎?有沒有標準答案?」
韋力吹鬍子瞪眼,「要什麼標準答案,就是你們大一的試卷,自己做一遍答案不就出來了!」
葉以疏,「......」要做也得她有時間。
尊師重道那麼大一擔子壓下來,葉以疏想走也找不出理由,只得硬著頭皮做題,改試卷,算成績,錄成績,這一折騰就折騰到了日落。
好在韋力有良心,親自給院辦去了電話,說葉以疏被他留下用了,明天下午再回去報導,不然,葉以疏又要等一周甚至更久的時間才能回去見何似。
本想著自己回去晚,葉母肯定會把何似帶去醫院或者留個人在家陪她,誰知道人算不如天算,葉以疏著急忙慌回到家時,何似已經坐在門口睡了過去。
深冬,天黑得快,家裡沒開燈,只有朦朧的月光能讓葉以疏看到何似模糊的輪廓。
怕嚇到何似,葉以疏放輕腳步,緩步靠近。
想是心裡一直惦記著葉以疏,幾不可察的腳步聲還是被何似聽見了。
何似迷迷糊糊地坐起來,揉著眼睛,和迷途的小羊羔一樣茫然。
葉以疏坐到何似身邊,用指尖彈了下何似頭頂垂下來的那隻耳朵,「怎麼坐在這裡?」
何似笨拙地將抱在懷裡的毛絨兔舉過頭頂,朝葉以疏挺挺肚子,「啊......啊......」
葉以疏不解,「肚子餓?」
搖頭。
「有東西讓我拿?」
開心!
葉以疏伸出手,慢慢探進何似肚子上的口袋,裡面溫暖的觸感和外界陰冷的空氣截然不同。
摸到便簽紙,葉以疏收回手。
『等你』之後,何似又用拼音添了五句同樣話。
【第1天太陽→月亮,姐姐沒有】
【第2天太陽→月亮,姐姐沒有】
【第3天......】
【第4天......】
【第5天......】
從節後返校到今天剛好五天。
葉以疏捏緊便簽,「阿似,你每天都在這裡等我?從太陽出來等到月亮出來?」
何似癟嘴,傷心得不行。
「啊!」委屈至極的一聲輕喊結束,毛絨兔被砸進了葉以疏懷裡。
軟軟的兔子身上帶著甜膩的奶香。
方才,聚集在葉以疏心裡的歉疚頃刻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