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母,「我沒看到。」
此話一出,幾人的表情立刻繃緊。
葉父難得嚴肅,「這事兒不簡單。」
「嗯。」石醫生附和,「今晚的事兒鬧得這麼大,警方不得不重視,他們肯定會想辦法查清楚。」
「亡羊補牢有什麼用?」葉父不敢苟同,「他們要是早點抓住兇手,這么小的孩子怎麼可能再次受傷?」
「老葉,這次還真不完全是警方的失誤。」石醫生解釋,「以疏發現飯卡丟了,心裡不安,當時就跑了回來,這才讓小丫頭逃過一劫。以疏看到小丫頭受傷動了氣,差點把人打死,為了保命,兇手說了點有用的東西。」
「說了什麼?」
「有人在背地裡幫他。一個星期前的周末,兇手突然收到一封信,說會在今晚把以疏的飯卡扔出來給他。兇手半信半疑地來了,不僅拿到了飯卡,還得到了你們一家三口今晚都不在家的消息。」
「怎麼可能?!」葉母難以置信,「就算飯卡的事早有預謀,我們都不在家也沒人會知道!老葉今晚的應酬特殊,對外保密,絕對不會......」
葉母的表情突然嚴肅,「我想起來了,下午老葉帶阿似先回家,我提醒過她晚上有應酬,聲音有點大,當時一年級剛考完試從旁邊經過,難道是……」
「無憑無據不要亂猜測,這事不小,不管牽扯上誰,他一輩子的前途就沒了。」葉父提醒,「當務之急是想辦法讓阿似平安度過這次的噩夢。」
「……嗯。」
幾人站在門口心思沉悶。
兇手已經抓到,不久就會被繩之於法,可何似受到的傷害......哎,只求葉以疏對何似足夠重要,能讓她暫時不想這些事。
他們的想法合情合理,真實的結果恰好相反。
受到安慰的不是剛受過驚嚇的何似,而是第一次親眼見證人性陰暗面的葉以疏。
病房裡,何似哭夠了,靠在葉以疏懷裡默默流眼淚。
鼻息在葉以疏脖子裡飄過,明明很溫熱,卻刺激得她渾身戰慄。
這個溫度告訴葉以疏,何似還活著。
活著背後,她差點因為一個沒有任何意義的聚餐失去這個小姑娘。
「阿似,對不起,對不起......」葉以疏不停道歉。
何似用還能動的胳膊在葉以疏胸前拍了拍,軟糯的啊是她給的安慰。
這個聲音,這個動作,成了葉以疏一輩子也忘不掉的感動。
「乖,不哭了。」葉以疏用下巴蹭蹭何似的頭髮,輕聲說:「等天亮了,我們就回家,以後,我不會再把你一個人留在家裡。」
何似聽懂了,靠在葉以疏懷裡安心睡著。
葉以疏徹夜難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