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小孩子最珍貴,最天真的贈予。
何似趴在葉以疏懷裡,抱著她,手掌不斷輕拍著葉以疏的後肩。
「啊......啊......」
何似在用自己的方式給葉以疏安慰。
她總是這樣。
有些情緒不受控。
葉以疏也不想控制。
何似受到影響,笑容跟著走了下坡路。
等樓下的事情有了定論,葉母上來轉告結果時,何似已經趴在葉以疏懷裡哭得一塌糊塗。
葉以疏紅著眼睛,除了一遍一遍讓何似『別哭』不知道自己還能做什麼。
看到葉母,葉以疏看到了救星,急忙叫她,「媽,你幫幫我,阿似一直在哭。」
葉以疏走進去,苦笑,「你都哄不下來,我哪兒來的辦法?」
葉以疏怔住。
事實好像就是這樣。
葉以疏緊閉眼睛,搖搖頭,不讓壞情緒繼續打擾她和何似團聚。
不久之後,葉以疏睜開眼睛,眼底一片笑意,語氣輕快,「阿似,阿似,你想不想吃雪糕?」
何似的哭聲止住,笨拙地從葉以疏懷裡爬起來,抹了抹眼睛,不確定地問,「嗯?」
葉以疏彎下腰,湊近何似,「雪糕,你不是想吃嗎?我帶你去啊。」
沒等何似說話,葉母率先提出反對意見,「以疏,就算身體正常,阿似也不能在這個季節吃雪糕,更何況她還在鬧肚子,吃了肯定要生病。」
葉以疏兩手撐在何似身邊,抬起頭看向葉母,「生病了,她就能再多留幾天。」
一句帶著笑意的話讓葉母危如累卵的糟糕心情崩塌。
葉母秉著呼吸,儘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比較正常,「以疏,你不能為了留下何似傷害她,這和他們的做法有什麼區別?」
「那您告訴我一個兩全其美的辦法?」
葉母說不出來。
要是有,他們何必在樓下對何似的叔叔一再忍讓。
「你們說不出來辦法,沒關係,我說,我說了你們卻不讓我做,那不如我們都別說了,我們讓何似選,看她願不願意。」
「以疏......」葉母不知道怎麼勸說。
讓何似選,何似肯定會想盡辦法留下,這個問題根本就沒有願不願意這個說法。
就在兩人僵持的時候,何似忽然抱住葉以疏,扭過頭防備地看著葉母,呼吸也比以往重了很多。
葉母能看懂何似的心情,她怕自己罵葉以疏。
葉母無奈地搖頭,「真不知道你們兩個上輩子欠了對方什麼債,這輩子總搞得這麼難分難捨。」
葉以疏回抱住何似,往上拖了一把,「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