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似扔下聽筒,快步走到門口拉開門。
兩三米外,方糖正好奇地拿著何七七的聽筒研究。
看到何似,方糖露出官方微笑,「何大師,見你一面真難。」
何似惡寒,這女人裝腔作勢的本事手到擒來。
暗自咬了咬牙,何似笑得同樣敷衍,「方主編大駕光臨,有失遠迎。」
方糖,「嗯,下次我提前打電話。」
何似,「?!」感情她下次還要親自去接啊!
「哼!」何似懶得裝,直入主題,「來我這兒幹嘛?」
「照片啊。」方糖兀自往前走,何似不得不給她讓路。
「就算只有葉醫生的大頭貼我也要。」方糖說。
何似被逼得沒地方退,腳下一個趔趄,後退半步撞在了門框上,背上還在隱隱作用的傷口頓時疼得尖銳。
許是發現何似臉色不對,方糖走回來驚訝地問,「不會是連大頭貼都沒了吧?何大師盛名在外,可別在一個小小的雜誌上栽了跟頭啊。」
何似黑著臉,撞了下方糖的肩膀,越過她往裡走,「照片還沒弄好。」
「我猜你也沒弄好,所以,我今天就是過來給你提個醒。」
「你們雜誌社是要倒閉了,還是你要下崗了?閒成這樣。」
方糖不把何似的諷刺當回事,笑了下沒吭聲。
何似覺得沒意思,也懶得多嘴。
吵鬧的氣氛一下子涼透。
小胖識趣,在何似灼灼的目光下起身逃跑。
一出去,等在門邊的何七七立刻拉上門,把何似的目光徹底隔絕。
「哎呀!」小胖著急,「你把門關了,咱倆怎麼偷聽?」
何七七擠眉弄眼,朝小胖揚揚手裡的傳聲筒,「還有這個啊。」
兩人一拍即合,默契地蹲在門口偷聽。
聽筒里只有頻率極高的咔擦聲。
何似把聽筒扔進了小胖家倉鼠的籠子,它正在賣力地啃威化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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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水?」何似取了一次性杯子,問方糖。
方糖正在看桌上的照片,聞言應聲,「謝了。」
「嗤!」何似對她不把自己當外人的態度很是嫌棄。
接了水,何似端過去放在放在方糖手邊,提醒道,「別碰到。」
方糖挑眉,「禮數這麼周到,不像你的性格啊。」
何似剛壓下去的火蹭一下冒了出來,「你專程來找我麻煩的吧?」
方糖馬上否定,「別誤會,我真是來提醒你照片的事兒的,順便,僅僅是順便對你和葉醫生的關係有點好奇。」
何似倚在桌邊,低頭擺弄相機,「我們能有什麼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