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糖這秋波送的,真特麼要命。
「何似,提醒你一句。」方糖不苟言笑,「你是人,和劉釗不一樣。」
何似啪一聲合上錢包,倚著牆笑,「別,我真不想做人。」
方糖沉下臉,「何似!」
聽語氣顯然已經來了脾氣。
何似不好再和她對著幹,態度正經起來,「我們最初的目的只是找到能徹底扳倒劉釗的證據,你和雅姐負責過去,我跟現在,目的既然已經快達到了何必再節外生枝。」
「何似,這些話不該從你嘴裡說出來。」
「那你覺得我應該怎麼說?」
方糖沉吟半晌,再開口時語速格外緩慢,「荊雅說你是個有底線的人,你會生氣,會記恨,會報復,但一定在做人的底線之內,同時......你會因為傷害他人而心生愧疚。」
「我會因為劉釗那種人愧疚?你沒睡醒吧。」
「何似,你知道我說的是誰。」
「我不知道。」何似站直身體,抬起手,指間夾著一張卡,「那個老師的門禁卡,有編號。」
話題轉得太快,何似一時沒反應過來,「有什麼用?」
「在大眾眼裡,他不是受害者嗎?不是勤儉節約,教書育人的模範教師嗎?窮教師上這種地方,喝的還是一瓶十幾萬的紅酒?什麼時候,窮可以這麼定義了?」
「這話我當然知道,可是門禁卡和他在這裡消費有什麼關係?」
「當然有。」何似低下頭,默念了一遍門禁卡上的編號,「十幾年前,不過是張飯卡就能知道它屬於誰,現在......保密實驗室的門禁卡,你覺得它裡面會不寫入持有人的個人信息?」
「So?」
「So,等著看戲就行。」
見何似準備走,方糖急忙站起來攔住她,「你到底想幹嘛?荊雅這兩天忙,千叮嚀萬囑咐,讓我看好你,你可不許胡來啊,你老婆的事兒有我們處理,別瞎操心。」
何似撥開身前方糖,手指隨意彈著差點被她碰到的衣服,「你不都說了,那是我老婆的事兒,既然有機會靠自己解決,我又何必捨近求遠靠別的女人。」
方糖,「毛病。」
「哎!你還真說對了,我就是毛病深,我老婆偏偏吃我這套。」
方糖沒脾氣。
何似火上澆油,「怎麼,嫉妒啊,有本事把你那個一夜情的對象領出來遛遛?我保證在她面前乖乖當一回孫子給足你面子。」
方糖磨牙,「你給我等著!」
說完大力推開何似往出走。
何似被推得撞在門框上,疼得齜牙咧嘴。
她這個背啊,不是被沙發折騰,就是被門框折騰,什麼時候才是個頭?再不好,她都想剝層皮了。
方糖還有自己的事兒,沒和何似一起離開。
何似一個人走到樓下給小胖打了個電話交代行蹤,「小胖,那個幫我拷貝視頻的技術小哥你可要陪好了啊,明天就不用來上班了,或者,要不要我給你買個痔瘡坐墊?只是應急的話,應該有點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