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進去,何似關上門走出來,抓起正在往樓梯口瞄的小胖往客廳走。
「花花的包呢,你收到哪裡去了?」何似問。
何似他們看過花花身上的病例和信後就把東西放在了她隨身的小背包里以防萬一,今天花花陪何七七去上課,和老師『鬧崩』之後直接來了這裡,只要她的包在這裡,病曆本和信就一定也在這裡。
小胖想了下,兩手一拍激動地說:「我想起來了!」
「快去拿!」
小胖跑去拿花花的包,警察剛好上來,何似笑臉迎上去,「不好意思,家裡有點亂,找東西比較麻煩。」
「沒事,我今晚值夜班,不著急下班。」
「辛苦了。」
「沒事。」
「老大,找到了!」小胖急乎乎地拿著花花的包過來交給何似。
何似接過來找到東西,一轉手交到警察手裡,「這就是花花的病曆本和信,你看一下。」
「嗯!」
警察翻看了一會兒,沒找到多少有用的東西,收起病曆本說道,「今天謝謝你的配合,這些東西我要帶回局裡,明天去所屬醫院查證。」
「好。」
「行,那我就先走了。」
「我讓人送你下去。」何似側目,「小胖。」
小胖上前,「您請。」
警察在小胖的指引下下樓,何似站在原地目送兩人離開。
等到腳步聲消失,何似快步朝臥室走去。
女人的直覺告訴她,花亦的出現有所圖,至於他圖的是什麼,何似想不明白。
越不明白越怕他和劉釗那幫人有牽扯......
「生死有命,我們早就看開了。我們一起長大,已經相愛了28年,現在在一起的每一天既是上天的恩賜,也有你們這些好心人的幫助。」
「如果有一天她走了,我會帶著和她共有的回憶好好活著,不刻意追憶,也不用悲傷回報過去擁有的甜蜜,這是我們對愛情態度,也是對生活的態度。」
「......」
這是何似和葉以疏把花亦妻子送回去以後,他對她們說的話。
一個連生死都能輕易看開的人,會因為什麼樣的『沒有辦法』變得執著?甚至執著到對救命恩人下毒手,執著到把親女兒送到陌生人身邊,現在還讓她一個人待在警局。
何似記得,在葉以疏提及女人活不過五年,問花亦會不會怪命運不公平時,花亦回了這樣一句話,「執念越深活得越痛苦,她不希望我學會這種情緒,我也沒有精力追逐不可能失而復得的東西,我想,我這輩子都不會因為某件事變成一個言行激烈的人,心存愛意的人不該生活左右。」
如果真是這樣,花亦現在的行為到底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