速度很快,但還是被何似準確抓住。
「誰?」何似問。
葉以疏沒做隱瞞,「我媽。」
「那你快去接電話,我去護士站等你。」
「好。」
葉以疏接通電話走出病房,何似緊隨其後。
走到門口時,何書珊再次出聲,「何似,等一下。」
何似沒轉身,就著背對何書珊的姿勢反問,「還有什麼事?」
何書珊遲疑,她剛才叫何似那聲純屬本能。
何似沒耐心等她找理由,等了幾秒不見回應,果斷拉開了房門。
何書珊咬著牙根大喊,「對不起!」底氣不足,聲音虛浮,沒有一絲往日的氣勢。
何似出門的動作停住。
好一會兒,何似才像是慢動作一樣轉過來,語氣格外嘲諷,「何書珊,你真當我傻?」
何書珊侷促,「何似,我只是想和你道歉。」
「別,別。」何似絲毫不掩飾嫌棄,「你還是像以前在我面前裝孫子,到了背後當劊子手好,現在這樣,真他媽膈應。」
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何似從來就不信壞了半輩子的人,會因為一次幫助變好,如果真是這樣,那天下早就太平了。
何書珊深知何似對自己的厭惡,也沒想過改變,她只是想......找個人說話。
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
何書珊身邊的人很多,對她真心實意的沒有,她明知道那些人不是為了她的人就是為了她父母的錢,卻還是和他們保持聯繫。
原因無他,就是不想讓生活變得空空蕩蕩。
這些年,劉釗幾乎是何書珊的全部,他需要何書珊在身邊的時候,她活得虛假卻充實,他需要何書珊滾得遠遠的時候,她活得真實卻空蕩。
怕自己有一天會被扭曲的生活折磨死,何書珊用十幾年的時間結交各種酒肉朋友來填補空虛。
時間久了,她終於不負眾望的成了暴發戶養出來的窩囊廢,靠爹吃爹,靠娘吃娘,沒了他們,她連基本生存都有困難。
劉釗沒出現以前,她只是虛榮和壞。
劉釗出現了,她幾乎不像個人。
這個結果賴誰?
誰都賴。
不過還好,她馬上就會讓它們結束。
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