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傅,跟上她,別太近。」呂廷昕說道。
司機師傅立馬加速,中間還不忘給呂廷昕比個你放心的手勢。
呂廷昕表情僵硬,「......」她果然太久沒見到外面的世界了,這些人熱情得讓她難以接受。
劉釗的公司離何似工作室不近,開車三十來分鐘才到了目的地。
何似正在火頭上,車子大剌剌地往正門口一停,人就朝里衝去。
沒過一會兒,何似又折回來,規規矩矩地把車停去了旁邊,過程中還因為不滿自己的慫樣絮叨不停,「德性!德性!擋路擋的也是混蛋的路,你心虛個屁!」
晚一步跟來的呂廷昕找見何似時就看到她一個人坐在車裡,臉臭臭的,嘴巴開開合合沒一秒消停。
付完錢,呂廷昕下車朝何似走過去,何似停好車恰巧也在往這邊走。
兩人快碰上時,呂廷昕出聲,「何......似。」
何似直直和呂廷昕擦肩而過,連個眼神都沒留。
呂廷昕莫名,何似雖然不喜歡她,卻也沒厭惡到見面連招呼都不打的份兒吧?
懷揣疑惑,呂廷昕跟在何似身後進了大樓。
一樓前台看到大搖大擺地何似馬上攔住,「小姐,您有預約嗎?」
何似站定,皮笑肉不笑,「預約?那是什麼東西?和你們老闆一路貨色?」
前台的官方微笑沒了,「小姐,沒有預約您不能進去。」
何似無所謂,「好啊,那麻煩你告訴劉釗,不是我不來,是他的狗眼長在天上看不見我。」
聽到劉釗的名字,前台緊張起來,「小姐,您貴姓?」
何似對前台這種欺軟怕硬隨風倒的德行嗤之以鼻,哼了聲回答,「何似。」
前台快步走回去,神神秘秘地打了個電話,不久後折回來熱情地說:「何小姐,您這邊請。」
何似懶得搭理前台的虛情假意,就著她指的方向闊步離開。
上到23樓,前台將何似交給了一個男人,聽前台畢恭畢敬的口氣,那人職位還不低。
何似依舊沒搭理,男人說什麼,她做什麼,一路被帶去了樓頂。
今天是陰天,空氣悶熱,何似跟著男人爬到樓頂出了一身汗,走到空曠地方時才從呼呼的風裡感受到了一絲涼意。
「劉總,人帶來了。」男人低眉垂目,對背對他們而立的劉釗說。
劉釗抬起手,食指和中指並在一起前後動了動,男人立刻會意的離開,留下何似一人站在原地沉默。
良久,劉釗轉身,笑容滿面,「六年前,你是不是想從附屬醫院的頂樓跳下去?」
何似眉心微斂,不悅於劉釗套近乎似的態度和無端挑起的尖銳話題,「我人都來了,你想做什麼直接說,不用這麼拐彎抹角。」
劉釗低下頭,慢條斯理地挽了挽袖子,「你愛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