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事,由天,卻也擰不過人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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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以疏和何似下來後,立刻有人將她們帶去警局做筆錄。
做完筆錄,周正作為擔保人將葉以疏和何似從警局保釋出來,送兩人去了醫院陪呂廷昕。
呂廷昕傷得重,葉以疏和何似去的時候手術還沒結束,兩人雖然累,但放心不下,索性坐在手術室外,肩靠著肩,頭抵著頭,有一句沒一句的聊天。
「小葉子,被壓在廢墟里不能動的時候,我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我很害怕。」何似閉著眼睛,不敢告訴葉以疏自己有過想隨她一起去的想法。
葉以疏將何似的手放入掌心,拇指來回摩挲著她的手背,「現在還怕嗎?」
「不怕。」何似搖頭,「你在,不怕。」
葉以疏,「嗯,以後都不用怕。關益死了,劉釗也必定要為自己過去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以後不會再有人逼我們做不想做的事。」
「真的嗎?」何似坐起來,仰著頭,烏亮的眼睛裡有期盼和不確定。
她的膽大都用在了過去幾年沒有葉以疏的日子裡,現在的她『膽小如鼠』,任何一點風吹草動都經受不了。
葉以疏低頭,與何似額頭貼著額頭,「真的。」
何似睜著眼睛,過分靠近的距離讓她看不真切葉以疏眼睛裡的情緒,可她感受到了溫度。
來自葉以疏,讓何似日日思念的溫度。
「小葉子,想親你。」何似看著葉以疏的眼睛說。
小孩子撒嬌似的,軟軟綿綿的,還有一點羞澀。
葉以疏離開一點,與何似四目相對。
「可以嗎?」何似急切地問,積壓在她心裡的緊張不安需要用這樣的方式進行釋放。
葉以疏彎彎眼睛,笑了,「不巧,我也想。」
窗外,明月動人。
燈下,人惹明月。
那些歷經風雨之後仍能完好的感情,終於等到了新的『開始』。
「小葉子,那個關益為什麼沒殺你?」短暫的親昵過後,何似靠在葉以疏懷裡,輕輕說話。
做筆錄的時候,何似和葉以疏是分開的,她只能從警察口中會知道一部分事實,斷續的拼接起來還是無法還原當時的情況。
葉以疏捏著何似耳邊的頭邊玩,聽到她的話頓了下,隨即回答,「我有個小病人叫蔣尋,他,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