倔老頭不給面子,倔脾氣上來也不怕家醜,直接罵開了:還要臉不要?小誠娘還活著的時候,就把不住□□找野女人,6個月不到就生下野孩子,當我老頭瞎啊,誰知道是懷的哪個男人的種,年紀輕輕不學好,勾搭有婦之夫!呸!滾!」
中間人把話既沒添油又沒加醋,痛痛快快地把話一字不漏學了一遍,兩口子臉上像是開了染坊似的,紅一陣白一陣又紫一陣,精彩至極。好久,那個女人一頭撞在男人身上,要死要活的嚎開了。
問事的「嗨」了一聲,走到門口又折回來,丟下句:「兄弟,你這事辦的確實不地道,咱姜家門裡的臉都讓你丟盡了!」
「你咋著說話的?」女人惱了,想追出去說道說道,被姜誠爸一腳踹過去:「安生會吧,你還嫌不夠丟人啊!」兩口子扭作一團。
姜爺爺當天就寫好了遺囑,老伴罵他真是作的不輕,人家皇帝寫遺詔,你還學會寫遺囑了。說的好像有萬貫家產似的。
老頭吹鬍子瞪眼:「老子現在家底少嗎?你以為我姜百萬是白叫的?」
老頭低頭想了想,確實有不少水分,不過也沒差幾十萬。重理直氣壯地說:「叫她們那起子人趁早死心!我半輩子刨的錢都是大孫子的!外人別想撈一分去!」
姜爺爺覺得自己任重道遠,想著孫子結婚後,有了重孫沒人看,這麼光榮艱苦的任務落在老兩口頭上。
雖然快七十了,但每天遛彎白褲白衫、隨風飄飄的長鬍子,再加上走起路來健步如飛。頗有幾分仙風道骨的架勢。
莫小西小時候見過姜爺爺,不過那時候,他們還沒搬到城裡來,自從搬到城裡後,奶奶不能坐車,逢年過節走親戚,六叔自個蹬著自行車去,就是不讓她跟著。
後來六叔不在家,莫小西那迷糊的性子,根本找不到姜爺爺的家,所以就沒再去過。
這次六叔騎摩托帶她來,莫小西背了個包,她覺得得有千金重 。
奶奶特意囑咐六叔買了旗袍,她說手裡的幾件小物件正好都是搭配旗袍的。不要影樓里的人啥亂七八糟的往腦袋上插。
莫小西只帶了兩樣,一個古樸、雅致的髮簪:主體是黑檀木,像是展翅欲飛的鳳凰。鳳凰頭部是鎏金的,嘴裡叼著紅色的瑪瑙。
一個玄鈴金色項圈,綴著金色的流蘇,流蘇最底部各鑲著一個個晶瑩剔透的紅色玻璃珠子。
六叔笑著扳過莫小西的腦袋:「誰說丫頭不識貨來著?挑中的都是好東西,要知道這一個金項圈最少也得好幾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