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覺得，沒有必要了。
秦凝，他從未看懂過。
但此刻對方那眼中的情緒，他卻是能夠看懂了。
從來，秦凝就不是個傻子，而唯一的傻子，只是他而已。
好在他已經不在乎的，也不在意秦凝對他的想法了。
大概，他們之間的情誼將會在這裡斷了。
「秦凝。」他輕聲開口，秦凝立刻緊張起來。
龔子明卻是在下一秒移開了視線，引得秦凝短促的緊張了下。
龔子明似乎有什麼地方不一樣了。
但他卻是無法確定龔子明到底哪裡變了。
「龔子明……」他又輕聲喚了聲，企圖用這般無辜脆弱的模樣引起對方的心疼等情緒。
可惜卻並未如他所願。
「我只想問一個問題，當時是不是你自己選擇留下來的。」
龔子明總算重新看向了秦凝，看這一次，卻是沒有絲毫情緒了。他的眼神冰冷，空無一物。
這樣的表情讓秦凝冷不丁地顫抖了兩下。
龔子明對他從未用過這種態度。
可是現在寒狼在這裡，他不敢隨意說些寒狼不愛聽的，所以他只能咬了咬牙，臉上表情痛苦地說。「是。」
「好，這是你的選擇，所以，我現在只是來和你說再見的。」
一句話，讓在場的所有人都愣住了。
這似乎和他們所想的劇本不太一樣？
第97章
龔子明倒是不在意他人的視線，只是向後退了一步，退到洛南的旁邊。
那親密的樣子，任誰都能看出兩人之間的貓膩。
所有人的視線都在龔子明與洛南的身上徘徊，更有甚者，還偷偷瞅了兩眼秦凝與寒狼的方向，當真是把這事當作熱鬧來看了。
就是他不敢真的太過分就是了。
「什……麼？」秦凝萬萬沒有想過龔子明專門過來竟然是為了和他說這麼一句，一時也有點無法確定地抬高了聲音，引得旁邊的寒狼不悅地掃視了過來。
他立刻緊抿住唇。
寒狼忍住自己的不悅，其實他也不確定為何他現在要忍，但他的第六感令他無意識地顫慄。
他不明白自己那點恐懼到底因為什麼，但無論如何，他最終理智地壓下了那點不悅。
「嗨，你們這樣聊天，把我當作什麼了？」寒狼笑容滿面，只是眼底冷若冰霜。
龔子明便將視線放在了寒狼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