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景義毫無心理負擔地承擔下了這次的惡名,反正對他來說外在的名聲都是虛的,只有避免洛南如今的身份被發現才是真的。
「總理,您真的沒事?」旁邊的學校校長擔憂地問。
「沒事,只是這巡講會得要提早結束了。」
「這自然、自然。」校長立刻應道,「我送您出門。」
「嗯。」洛南點點頭。
幾人又熱絡地聊了幾句,約好了下一次巡講的地點與時間,校方表示了誠摯地歉意,而洛南也表示了自己的不在意。
最終,幾人互道了再見。
坐在車上,中間的隔離牆將韓景義與洛南和前座開車的司機給隔離了開來,韓景義立刻側頭,問道:「你可有什麼線索?」
「我調取了整個學校的監控器,已經找到了犯人。」洛南輕鬆地回答。
「既然你知道,你就應該在那個時候告訴我!」韓景義瞪大了眼睛,一臉不可思議。
「不要急。」洛南知道對方要跳腳了,便示意對方先安靜,「這個犯人,不過只是個受僱於他人的小嘍囉,我們應該順藤摸瓜摸到最後的線。」
韓景義知道,但同時也擔心這個辦法得到的結果不會太好,「他要是個專業的殺手,我們很難找到他身後的人,而這次對方顯露出他的馬腳,我們必須抓住這次機會。」
「放心,我觀察了之後,進行了多次的演算,才得出了這個方式。」
韓景義歪了歪腦袋,下意識地困惑看得洛南特別想笑。
但他很快便抿住了唇,畢竟對方不願意看見他的笑容。「我進行了比對,發現這個人並不是受過專業訓練的殺手,僅僅只是個四十多歲,且得了白血病家裡還有一兒一女的孤家寡人。」
「他接受這次刺殺的任務,應該是為了給自己的孩子準備好他身後足夠的錢,就這麼簡單。」洛南回答。
「你怎麼就確定對方是為了他的兒女,所不定……」韓景義聽著洛南說感情這事就想要嘲笑他。
這就像是一種逆反心理,還有一種莫名的委屈與不忿,因為他知道洛南是根本不會有感情的,現在就是在紙上談兵。
「我雖然沒有感情,但我能夠察覺到他人的情緒,並且準確率為百分之百,打個比方,你現在的情緒並不是懷疑,而是一種很矛盾的——類似於委屈與撒嬌的情感與行為。」
「什、什麼?」韓景義驚得差點從座位上跳起來,他自己從來沒有想過自己面對洛南的情緒是怎麼樣的,但洛南這麼一說,他竟然一時找不到反駁的理由。
於是他微微鼓著腮幫,沒有說話。
洛南輕笑了下,這是完全不受控制的微笑,韓景義嘟著嘴,通紅著眼,像只炸毛的貓。
於是,洛南伸手摸了下對方的腦袋。
韓景義的腦袋微微上下點了點,最終側了側腦袋,抿著唇不說話了。
洛南能夠明白對方是惱羞成怒了,於是便轉移了話題,說起了重要的事情,「這事我們得在水城解決,我已經有了具體的計劃,之後,你先讓兩個保鏢打扮成混混去水城龍亭小區14幢802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