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多林不免無奈,「我真的沒有這個意思。」他走上前,湊到洛南的面前,湊近了對方的耳朵,輕聲道:「而且,你也知道,我有多麼愛你……」
說這話的時候,嚴多林的耳朵都忍不住紅了起來,顯然是覺得不好意思。他們兩個這麼靠近,就好似擁抱在一塊,而在他們的中間擁著一個孩子。
這麼看來,倒是真的像個一家三口。
晨間的日光透過窗明几淨的房間,將整個房子都照耀得增添了一絲溫暖的味道。
洛南與嚴多林互相對視著,忍不住互相露出了個微笑來。
孩子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是被叔叔和便宜爸爸這麼擁抱著,也感到了無限的安全感,於是他的嘴角也露出了個抑制不住的笑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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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告陸筱柔女士,你是否承認你前夫的指證?」威嚴的法官在台上詢問坐在台前的精緻女人。
「我不承認。」筱柔輕笑了一聲,「這些年,孩子的父親在法律上已經死亡,我一個人照顧孩子,自認為給予了孩子一切我能給他的,我的辯護律師會詳細說明這些事情。」
之後,辯護律師站了起來,開始講解這些年筱柔作為單親母親所過的生活,法官平靜地傾聽著對方的講述,並沒有多加評論。
倒是洛南身邊辯護律師直接站了起來,「我方並不承認對方辯護律師所說的證據。」
洛南的律師是嚴多林專門請來的常勝將軍——許敬宗。
「請大家看大屏幕,這是我收集來的證據,可以看出自從前夫被指認死亡之後,便在一個月之內再婚嫁給了許家的大公子許弋,成了名副其實的豪門夫人。同時,我從知情人那頭得知,陸筱柔夫人參加晚宴,穿的衣服都價值不菲。」
「但是,我同樣探聽得知,她的親生兒子許明睿,竟然在全市被指認教育水平最差的特殊學校里進行教育學習,實在令人無法理解。既然對方能夠穿著華服參加宴會,為什麼不能給自己的孩子添置價格適宜的衣物、上教育水平好點的學校呢?」
「當然,這不過只是我其中的一個言論,同時,我從孩子的嘴裡探聽得知——他在那個所謂的家裡如履薄冰,許弋對他非打責罵,令他害怕。」
「說謊!」聽到這裡,陸筱柔簡直像是聽到了什麼笑話一樣,直接冷笑道:「我的孩子天生是個啞巴,怎麼可能說話?」
她的己方律師根本來不及制止她,陸筱柔已經繼續說了下去。「法官,這句話就可以斷定他在污衊我。」
許敬宗擺著手勢示意對方稍安勿躁。「這就是我為什麼堅稱,被告人毫不知曉孩子的具體情況。」
說著,他又用手中的遙控器下了下一頁,大屏幕上立刻出現了一張診斷報告,而上面的報告顯示——孩子的語言功能完善,根本不存在是啞巴的可能性。
一瞬間,陸筱柔的臉色都變得蒼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