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完全避開她。
上一次見到他,已經是五六年前的事了。
鶴夫人眉峰冰冷,說道,「是你殺了盈盈,你要害死我的兒子。」
秦愫白說道,「是。」
鶴夫人的瞳孔一震,指著她說道,「殺了她……我不想再看見她……你殺了她。」
厲天九攙著站立不穩的她,說道,「如今還不能。」
秦愫白笑道,「你一定很恨我吧,明明是屬於你一個人的丈夫,卻不得不分給我。厲天九,那五日新婚,著實讓人愉悅。」
鶴夫人渾身顫抖,嘶聲道,「你閉嘴!」
秦愫白笑得十分嬌媚,越是看她,鶴夫人就越是發抖。
她顫聲道,「為什麼你生的孩子那樣健康,我的孩子卻要遭受那種病痛!我的長子生下來就死了,我甚至都沒有多看他一眼,還沒有來得及給他取名字,就死了……可為什麼老天還是不放過我,讓鳴兒也患了怪病,為什麼都是厲家的孩子,你的兒子卻那樣好……命那樣賤!關在水牢里那麼多年,卻還活得好好的,為什麼,為什麼!」
秦愫白冷笑,「這就是你們作的孽啊。」
鶴夫人手已現刀,卻被厲天九攔住。
他看著秦愫白冷聲,「閉嘴。」
秦愫白仍在笑,看著鶴夫人這樣痛苦,她真是開心極了。
鶴夫人推開厲天九,衝到秦愫白面前,手起刀落,一根蔥白尾指悄然掉落,血如雨下。
尾指的劇痛頓時傳遍秦愫白全身,她一聲未吭,臉色煞白盯著她,笑道,「你敢殺我嗎?殺了我,你剩下的兒子也活不成了。」
鶴夫人氣得全身發抖,又削去她一根手指,仍不能泄恨,如果不是厲天九將她攔住,只怕秦愫白剩餘的八根手指都要一一被削。
「等我拿到息壤,我便立刻殺了你!殺了你!」
秦愫白看著歇斯底里的鶴夫人,笑得更是明艷,「你們叫問月門的人來,果然是為了息壤。可是你們那樣得罪問月門,他們當真會給你息壤?」
鶴夫人厲聲,「盈盈的香囊果然是你放在吳不守房間裡的!是你讓鳴兒得罪問月門,斷他生路!」
「噓。」秦愫白血指淋淋,抵在唇上,染得唇有鮮血,是說不出的詭異,「既然知道已經斷了息壤這條生路,那就對我好一些,否則你的兒子就真的無藥可救了。」
鶴夫人恨她,可是又不能殺了她。她痛哭失聲,已近崩潰。
兒子病了二十年,她早就瀕臨崩潰的邊緣。
最後還是厲天九將她帶走了。
雖然他們走了,但秦愫白也沒想著厲天九會放過她。
果然,片刻宋管家就帶著人出現,說道,「秦夫人請隨我來。」
末了見她的手指在淌血,又尋了一條方帕給她。
秦愫白微微笑道,「謝謝。」
一笑艷絕。
可惜錯付了。
宋管家想著,無論秦愫白被閣主憎惡到什麼地步,也是他半個主子。
對閣主忠誠,對次要的主子,也不能因為虎落平陽就任意欺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