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愫白笑笑,對他溫聲說道,「娘和阿璃有話要說,你和孟真人先走。」
不聽看了一眼孟平生,自己先走了。
孟平生「嘿」了一聲,說著「你為何這般嫌棄我」,便追了上去要討個說法。
他越是追,不聽走的就越快,秦愫白笑看著,眼裡都是柔情。
阿璃見他們都快走遠了,才道,「秦姨,我之所以能聽見不聽在水牢里的動靜,是你下的咒術吧?」
秦愫白說道,「嗯。不聽能出來,我還要謝謝你。」
「我也沒有做什麼事,只是我比較奇怪的是,為什麼你會選中我,而不是選我那更有正義感的孟師叔?」
「我選中你,是因為你是問月門極其重要的弟子,而且你是個姑娘,姑娘大多心思縝密。可是我沒有想到的是,你說的話,你師叔竟根本不信。」
阿璃尷尬一笑,是的,他們不信,孟師叔那個棒槌還「呵呵」她!
阿璃問道,「可後來為什麼還是選我去救不聽?」
秦愫白說道,「我知道紅音子本性自私,所以不會真的幫我。」
「因此你臨時選擇了我?」
「是。我猜她定會撕毀我給她的錦囊,所以錦囊上的話都是反著寫的,我讓她不要告訴你真相,她便一定會告訴你真相。」
阿璃瞭然,「而你覺得既然我知道了真相,就肯定不會放任你跟不聽不管。」
「是。抱歉,利用了你。」
阿璃不怪她,她說道,「只是可惜了盈盈,成了你和厲家之間的犧牲品。」
秦愫白默然,「是。」
遠處是越走越快的不聽,還有不斷要討說法的孟平生。
秦愫白遠眺,眼裡又滿含溫暖。
她收回視線,一手摁住自己的手腕,從那裡慢慢抽出一根血絲來。
阿璃微頓,「這是和不聽的母子連心咒吧?」
「是。感應相連,性命相連的東西。這本是厲天九為了更好地控制我們母子,讓不聽安心取血所用的東西,如今已經不需要了。」
血絲抽出,秦愫白念咒將它清除。
連心咒一除,阿璃卻發現她在變虛弱,不對,甚至是有些虛化,連地上的影子都變淡了。
阿璃愣神。
「噓。」秦愫白微笑道,「不要叫。」
阿璃怔愣問道,「你怎麼了?」
秦愫白說道,「我本沒有多少靈力,在我生下不聽後,鶴夫人就將我全部靈根都除去了。可為了救不聽,為了讓你聽見不聽的聲音,引誘你們依照我的計劃行事,沒有靈力根本辦不到,所以我跟邪靈進行了交易。」
阿璃顫聲,「什麼交易?」
秦愫白笑道,「它給我靈力,我給它這條命。」
阿璃徹底愣住了。
「不聽離開水牢之日,就是我死去之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