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無名笑道,「不是說他從出生時就被困在水牢中麼?看起來他不知道如何與人相處,也不知道控制自己的情緒,你將他留在身邊,只會是個累贅。」
阿璃了看他,說道,「不聽是我的朋友,你也是我的朋友,如果有人罵你混蛋,我一定不開心。」
白無名明白了,嘆氣,「所以現在我是混蛋,罵了你的朋友。好吧,我不說了,只是確實會很辛苦。」
阿璃說道,「他會變好的。」
他的本性不壞,阿璃相信不聽會變得很好,她不會放手的。
「而且……」阿璃眨眼,「你就沒帶過一個累贅滿山跑,還不亦樂乎?」
忘了七婆婆了嗎?
忘了帶著她到處搞事情的事了嗎?
白無名神色一停,隨即一笑,「帶過,是一個八十歲的老婆婆。」他又道,「我們志同道合,趣味相投。」
阿璃暗暗點頭,算你有良心,還一直記得七婆婆。
白無名想了會又道,「我還跟她說過,如果她年輕個六十歲,我就娶她。」
「……」
「可惜,她已經過世了。」
「……是啊,可惜。」
「但是……」
但是???
白無名說道,「我們去看那妖姬跳舞吧。」
阿璃:「???」
你的但是還沒說完呀!
可白無名已經出門了,完全沒有要繼續「但是」的意思。
喂!話說一半沒道德你知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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枇杷樹的底下沒有人,一個人都沒有,全都圍在了樹外頭。
因為在樹底下看不見那跳舞的姑娘。
她跳了一個上午,一直跳,一直跳,甚至沒有一個姿勢是相同的,沒有重複任何一段舞蹈。
可即便跳了這麼久,她仍不知疲倦,舞姿依舊輕盈柔美。
阿璃邊走邊將這件事的來龍去脈跟白無名說了一遍,「大概鎮上的商家也沒有想到,假戲成真,這下他們完全不用擔心客源的問題了,哭泣枇杷樹的噱頭可沒有一個真實存在的舞姬更像仙緣。」
「這倒是,只是將修仙路寄托在一個幻靈上面,也未免可笑。」
「有捷徑的話,誰不想走呢。」阿璃倒是理解,但理解歸理解,換做是她也不會選捷徑。
通過捷徑走的路,她會走得不踏實。
擁有息壤的她,十分有資格說這種話。
她一直覺得息壤本質上像個小屁孩,根本不是傳聞中得之就可得九州的霸道模樣,甚至還很聽自己的話。
雖然她不知道為什麼。
但要它分點神秘力量給自己的話,它絕對願意。
好幾次不就是想出來鬧個天翻地覆的。